谢安前世就是个武侠仙侠迷,特别痴迷其中一个个英姿飒爽满身侠气的女侠。觉得这才是女人的巅峰。
不想,今天竟真的见到了。
不过,这女人身上涌动出来的气息着实太过强横了,犹如一轮圆月般高旋屋顶,盖压八方。便是隔了数十米,谢安都感到一股浓浓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几近无法喘息。
虽然谢安还不知晓武学的境界层次,但也感觉得出来。若由这女人来对付黑水玄蛇,怕是不必拔剑就可以将大蛇按在地上肆意摩擦。
长这么大,谢安都才第一次见到这般强横的高手,便本能多了几分警惕,掌心隐约有电弧在闪烁。
这乱世,有时候人比妖可怕。
不得不防。
唰!
谢安还没反应过来,那女人忽然就出现在身前一米不到的地方,凌然的气息压盖得谢安都要窒息了。
恰时,女侠开口了:
“南郡镇魔司,镇魔使萧青衣。”
旋即,她伸出纤细修长白皙的玉手,拍在了谢安的肩膀上,轻轻颔首,“以武师的水准,弹杀入境大妖,倒是十分的罕见。不管怎么说,你此举都保了这一方土地。少年郎叫什么名字?”
听闻了对方的身份,谢安终是松开了捏紧的手掌,“谢安。”
“家住哪里?”
呃?
有必要问的这么清楚?
谢安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是家里还有个幺妹。谢安不想让江湖上太多人知道家住之地。免得给幺妹带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
约莫察觉到了谢安的警惕,萧青衣解释了句,“这里的事儿暂由我接管。以后若是有什么需得问询你的,我也好去找你。”
大义规则之下,谢安不得不回答:“乌桥镇古婆村。”
萧青衣一边拍着谢安的肩膀,一边认可颔首:“小子以武师的水准,弹杀入境大妖。便是放眼整个北郊县,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武师了。就是你这把式练的不正,体内气息也混乱。若能得到正规体系的引导,将来的成就不会小。”
顿了顿,她继续开口,“县里的讲武堂倒是典藏了不少基础的武技法门,你不妨去里面翻一翻,找几样适合的把式抄录下来,带回家练一练,打个厚实的根基。”
讲武堂,谢安是知道的。
算是整个北郊县培养武师的摇篮,里面非但集聚着县里最好的武师教管,还典藏了不少武技法门。
很多富家的子弟,乃至寒门都削尖了脑袋的往里面挤。在里面打下了根基,学得了把式,便可参加武举,或者加入各个武馆,又或者进入衙门当差,入行伍参军,加入镇魔房等等。便是谋不到上述那些好的职位,有了把式将来也可防身的,出师后也颇受人尊敬的。
原主做梦都想去的地方。
便是此刻的谢安,也是想去瞅瞅的。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最缺的就是体系的知识。靠着崩雷和猿王强身术这些野路子,显然远远不够,路也走不远。
不过联想到自己是个贱藉户后,谢安的眼神便暗淡下去,“萧大人,我是个……贱藉户。怕是没资格进讲武堂的大门。”
听闻这话,萧青衣都愣了下,大概没想到一个弹杀入境大妖的少年,竟然是贱藉户出生。
她随即又打量了番谢安。约莫觉得谢安是个可造之才,便生出了几分塑造之心。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贱藉户又如何?这乱世妖魔当道,凭的是实力立足。实力有了,只要走正路子,将来这世道,未必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反倒是那些虚头巴脑的虚名职衔,容易滋生惰性和不切实际的优越感,反而消磨了人的血性和潜力。当妖魔来临的时候,谁管你是贫贱还是富贵。也就是妖物一口碎牙的事儿。
咱们南郡太阿道院的苏大宗师,最初也是贱藉户出生的。如今谁敢非议她?反倒是那些自诩为高人一等的勋贵豪门,不也得看苏大宗师脸色苟存?”
谢安豁然抬头凝视眼前这绝美的女子,豁然觉得这女子和外面逃窜的镇魔卫捕快们有大不同,她那英气之下,不乏血性。还有一股子对勋贵的蔑视。刚烈豪情之气,深深地感染着谢安。
而且,堂堂太阿道院的苏大宗师竟然也是贱藉户出生……
这无疑让谢安对脱去一身贱藉的事儿,充满了期望。
萧青衣凛冽道:“弹杀入境大妖,拯救乌桥镇上万百姓。即便是贱藉户,难道还入不得它讲武堂的大门么?”
旋即,萧青衣撕下一片青色的罗裙绸布,以指做剑,随着青色的温和剑气从指尖释放出来,竟在绸布上写下三个大字:萧青衣。
她将这碎步塞到谢安手里,“你只管拿着碎布去讲武堂藏书楼抄录武技就是了,报我的名字。我倒要看看,谁敢栏你这贱藉户。”
谢安捏着碎布的手都在微颤,眸子里更是充满了炽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