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娘子医术卓绝,香菱只当是什么益气疏肝护心之类的,并未多想。
傍晚回府前,她突然拉了香菱到一旁,叮嘱务必让她家小姐去一趟小妾院里,说是能挽回将军的心。
自林姨娘进门,府里闲话愈发难听,加上候在门口的冬雪说大公子已回府,香菱这才动了劝孟乔去碧萝苑看看的心思。
直到青枫将碧萝苑的糕点呈给大夫查验,香菱才惊觉,定是那洪娘子自作主张使的计。
结果显而易见,她家小姐痛得死去活来,大公子堂堂七尺男儿都心疼得红了眼眶,这一出闹完,估计他与林姨娘也离了心。
只是大公子让青枫严查,就由不得她不多想了。
香菱寻思着得找机会先将这事告知孟乔,以免牵扯出德益堂。
她才冒出这个想法,就见严歧跟着漱完口的孟乔往主屋去。
??这是要留下歇晌的意思?
冬雪笑盈盈的先她一步跟进去伺候。
走到内室的孟乔才发觉身后多出个人,跟进来伺候的也不是香菱,她木着脸对上泰然自若的狗男人。
冬雪已经绕开她熟练的抖开被子,落下纱帐,连遮光的帷帘都一并放下。
这莽夫打算在这里歇晌,那她便不睡了呗。
孟乔才走出两步就被严歧拉住手腕,也没管还有丫鬟在,大手顺着衣袖下去握住了她的手。
他手掌宽厚干燥,孟乔也是被那只大手牵过数回的,只是那时什么情形什么感受,早已无从说清。
冬雪不知几时退了出去,听到外间响起轻轻关门声时,她已被严歧剥得只剩中衣放倒在榻上。
孟乔心如鼓擂,严歧这是要睡她?这青天白日的?
她紧张得忙撑起身,三两下把自己也脱得只剩中衣的严歧已经钻了进来。
“我……”孟乔刚开口,严歧的唇就堵了上来,呼吸间全是他灼热滚烫的气息。
孟乔被摁回榻上,身上游走着的手掌同样滚烫,灼得她浑身颤栗,严歧吻得温柔热烈,越往下越急切。
记忆深处痛苦不堪的噩梦几近重演,当严歧喘着粗气扯开她的衣裤,孟乔终于哭出了声。
“阿歧,别,你别……”
严歧忽的顿住,后知后觉的感受到她的惊惧不安,望着她泪水连连的双眼,满脸愧色。
埋首在她颈侧喘息片刻,将人抱进怀里躺好,不住地安抚道,“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孟乔怔住,她能感受到严歧情绪极致高涨,便是此刻他的心跳都快得惊人,却不知他能说停就停。
严歧抬手替她拭泪,整理她凌乱的鬓发,在她额头上落下温柔的吻,声音柔和极具安抚力,“乔儿莫怕,你若不愿,我绝不勉强,乖,不怕,不怕。”
孟乔哭得更狠了,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泣不成声,她终于明白严歧和张宥有何不同。
那年她才十五,为救乳娘不得已入张府,张宥一再承诺绝不欺她,可最后还是不顾她意愿强了她……
自小她就被严歧拘着管着,难免心生叛逆,严歧动怒时她也会惧怕,毕竟他真的会动手打人,虽只一次,足以铭心。
反而是人畜无害的张宥,给了她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