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和张文驾车疾驰,迅速朝着身份证上所示的地址而去。
他们二人依据地址,抵达了金山市西城区前营村 4 组 16 号,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农家四合院。王芳和张文将车停在四合院前的水泥地上,下车之后,两人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农家四合院坐落在一片寻常的农村地带,其周围依次与其他农户相邻而居,前后排列错落有致,相距不远处,便是连绵的农田。四合院由灰白色的粗糙水泥墙环绕着,看上去十分朴素,没有太多的装饰。
院子的大门是铁制的,经过风吹日晒已经有些褪色,门上的红色油漆剥落,露出下面的锈迹斑斑的铁皮。大门半掩着,似乎随时欢迎着访客的到来。门轴处发出嘎吱的声响,宣告着它曾经的辉煌岁月和现在的陈旧状态。
进入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坚硬却略显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它承载着多年的踩踏记忆。院子四周矗立着几间古朴的房屋,屋顶铺着青灰色的瓦片,透露出厚重而沉稳的气息。
在院子的一角,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花坛,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它们虽不算繁茂,却也为整个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机与色彩。
院子中央,一口水井被石板盖子严密地遮盖着,旁边放置着一个拴着长绳子的水桶。而水井周围的地面,则布满了湿润的痕迹。
环顾四周,在角落里还能看到一些农具,显然是这家主人下地劳作时的工具。这些农具虽然稍显陈旧,但却被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勤劳与朴实。
王芳和张文两人推开四合院大门,走进院子,一股混合着泥土和花草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们不禁精神一振。他们环顾四周,试图从这座农家四合院的布局和细节中,寻找到关于他们此行目的的线索。
正当他们准备深入探索时,一个身影从其中一间房屋中走出,是个中年妇女,她身材中等,穿着简朴的农家服饰,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她看到王芳和张文,有些惊讶,但随即热情地迎了上来。
“你们好,你们是来找人吗?”中年妇女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好奇。
王芳和张文对视一眼,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中年妇女,然后说道:“是的,我们来找身份证上的这个人,他叫邓鹏,请问他住在这里吗?”王芳礼貌地回答道,同时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接过身份证,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警觉,回答道:“邓鹏,他是我儿子,他的身份证怎么在你们手里,你们是什么人?”
面对中年妇女那警觉和询问,王芳与张文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王芳迅速开口解释道:“您别误会,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人员,正在对一个案子展开调查。”说话的同时,她随即从包里掏出证件,以表明自己的身份。
中年妇女一见王芳的证件,脸上的警觉稍微缓解了些,但仍然保持着谨慎的态度。她仔细审视了证件后,问道:“原来是警察同志,那这张身份证怎么会在你们手里?”
王芳稍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说道:“在我们调查一起案件的过程中,于距离案发现场不远处的草丛内,发现了你儿子邓鹏的钱包。钱包里有他的身份证、银行卡以及少量现金。鉴于此,我们怀疑他或许与这起案件存在关联,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他,以了解一些相关情况。请问,你知道邓鹏现在人在哪里吗?”
中年妇女听后,脸上露出明显的担忧和焦虑,她紧张地握住双手,回答道:“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邓鹏现在在哪里。他9.30号早上出门后,就再也没回家了,我打电话他也不接,我真的很担心他。”
王芳与张文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顿时意识到情况或许比他们原本想象的还要更加严重些。紧接着,他们便开口问道:“你是否还记得,你儿子邓鹏当天出门之时所穿的衣物到底是什么颜色或者是什么款式的吗?”
中年妇女紧皱着眉头,稍稍沉思了片刻后回答道:“我好像记得他那天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牛仔外套,和一条黑色的裤子,具体的我记不太清楚了。”紧接着,中年妇女脸上浮现出些许担忧的神情,开口问道:“怎么?是不是我儿子出什么事儿了?”
王芳听完后,心中不由得一惊,脸上随之露出了一丝担忧,但转瞬即逝。她连忙拍拍中年妇女的肩膀,安抚道:“您别太担心,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现在还无法确定,您看能否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对发现的尸体进行一下辨认,或许这对我们找到邓鹏会有所帮助。”
中年妇女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颤抖着抓住王芳的手,声音颤抖地问:“男性尸体?那……那是不是我儿子?”
王芳紧紧握住她的手,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答:“现在还无法确定,所以我们需要您跟我们去一趟警局,进行一下辨认。请您放心,我们会尽全力查明真相的。”
中年妇女颤抖着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哽咽地说:“好,我跟你们去。我一定要弄清楚,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王芳和张文迅速安排车辆,将中年妇女送往警局。在前往警局的路上,王芳一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告诉她要坚强,要相信警方会尽快查明真相。
到达警局后,王芳与张文一同带着中年妇女走进了辨认室。在那里,他们将发现的尸体照片以及邓鹏当天所穿的衣物展示给了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在看到照片和衣物的那一刻,即刻泣不成声,她无比痛苦地确认那具尸体正是她的儿子邓鹏。然而,为了更进一步地确认,仍旧安排了法医对中年妇女的 DNA 进行采集,以对死者的 DNA 展开进一步的比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