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牛也说:“是呀,小师弟,您就和永……哦,昭师弟和好吧。师父、师母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我们成家兄弟一直团结在一起的。”
长生眼睛里有些湿润了,他扭脸看了一眼朱慈炤,对成牛说:“我去看一下子师兄。”
说着,便松开朱慈炤拉着的手,直接朝隔壁的小间屋子去了。
成子此时,刚刚醒了过来,他听到了刚才屏风隔间那边,朱慈炤与长生的对话。他感到非常开心,眼里却流出了泪水。
“小师弟,您来了。”成子打着招呼,想欠起身体。却被长生奔过来按住:“别动,子师兄,你受罪了。等会儿,麻沸散的劲儿过了,会十分地疼痛。你忍一些,只一日多点儿,就慢慢不疼了。”
成子躺好身子,握着长生的手,赶紧说道:“小师弟,师父、师母是我恩人,我都没来得及报恩。却也没能护好小师弟您,到头来,是小师弟救了我的命,也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长生松开成子的手,掀开他衣裳,一边检查着伤口情况,一边说道:“子师兄,咱们是兄弟,是一家人,别说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我是医者,救人治病,本就是我的本分。”
朱慈炤也许大难不死,亦或是因为没有师父和师母在身边,又没有成长生在身边,出师不利,而有所感悟。他听到隔间的说话,便也喊道:“子师兄,往后都叫还叫我昭师弟吧!我的帅旗上也把‘永’字改为‘成’字,我们是成家军。”
成子一听,毫不犹豫地回答:“遵命,永王殿下。”
那边朱慈炤马上又喊道:“说了,不要再叫永王殿下了。哎哟……”
朱慈炤一用力,伤口就疼痛起来,他难过地直“哎哟”了一声。成牛也赶紧地说道:“遵命,昭大帅。您别使劲了,别牵动了伤口。”
成子也赶紧回了一句:“遵命,昭大帅。那,那小师弟,您也还是我们成家军的副帅啊!”
朱慈炤这次重伤不死,也真的让他觉着,他是真的离不开成长生。他听到成子说出他想说的话,心里也舒坦了许多,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长生也不知说什么好,就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给成子检查着伤口,又给他系好了衣衫,对身旁的小医僧说:“子师兄不能进食进水,只能每片刻用消毒棉布蘸些冷开水,抹一抹他的嘴唇。”
“是,小师傅,俺记住了。”小医僧答应着。
长生又说道:“也给隔壁的交代一下,如此照做。”
“好。”医僧答应着,长生便起身,又对成子说:“隔天我再来给子师兄换药,有事儿,就让大医局值班的通知我。”
成子见长生并没有再直呼朱慈炤之名,称他为成家军的副帅,也没有否认,便觉着小师弟与永王殿下和好有望。心里也高兴起来,他笑着送走了长生,也不觉着疼痛那么难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