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得空环顾起四周,这应该是什么洞穴,但是从掉下来的感觉判断,这这洞口深长并不像是猎户狩猎所挖,而且这周围墙壁湿润,伸手不见五指,司承一时间也不能判断这洞到底是什么。现在秋月白还在昏迷,自己也有伤在身,后面的路上有什么还都是未知数,先作休整,保留体力。
司承盘腿坐在秋月白身边调养内息,这昏暗的幻境,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听觉反倒灵敏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承感觉身边的人呼吸变的有些急促,便轻声问道,“醒了?”
秋月白的身子像被胖揍了一顿似的,脖子以下酸痛的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费劲,含含糊糊应了一声,缓了半天才问出一句,“这是哪?”
“不知道。”司承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秋月白依稀记得司承的血灼烧了自己的皮肤,然后……意识开始模糊,“我……怎么了?”
司承调整了一下呼吸,“你突然灵气爆发,差点诱发你体内的蛊虫,若浮月提前冲破桎梏,你也会跟着死。”
秋月白脸上一抽,“你这浮月到底是什么蛊?让人听话的蛊虫这么多,你非得给我整这么个随时会爆炸的玩意,你到底多想要我死?”
黑暗里自然看不见司承的神情,秋月白只能听见他低沉的呼吸,他不回答,猜心思这事又费脑,秋月白默默叹了一口气,这难道就是小师傅说的一切皆有缘起,就是搞不明白这人与自己到底是哪辈子结的怨,这辈子非得追着砍,哎……无奈啊。
秋月白支起上半身,被司承血水沾湿的地方还隐隐传来灼烧后的痛,体内灵气虽不至于失控,但依旧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加上之前一直被恶鬼侵扰所受的伤,此刻自己这副身子骨跟坟地里的骸骨也就是一口气的区别了。
两人沉默了很久,安静的都有些不寻常了,秋月白心中非议,自己昏迷之前看见他胸口中了一剑,这人不是死了吧,于是开口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司承这语气冷的跟十二月的冰碴子一样,大概是觉的别人这是在关心自己,缓了缓语气解释道,“我天生与常人不同,心脏长在右边。”
“哦。”秋月白尴尬地说道,“我是不是灵气又暴走了?”
“又?”难得司承的语气中但着一丝情绪。
秋月白也不瞒着,“这不是我第一次灵力失控了,自七岁开始,我只要情绪波动的厉害,就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灵力,所以大师父在我身上设了一层符印。”秋月白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虽然此后我灵力不再乱窜,但相对抓鬼的本事也受了限制,只好跟着小师父学佛,修身养性了。”
黑暗中看不清司承的表情,但语气却听起来软了些许,“你不是从小生活在秋家?”
秋月白将身子靠在墙上,“嗯,我是小师父捡回来的弃婴。”
“大师父?小师父?”
“对,一个道士,一个和尚。”秋月白提起自己两个师父,那是满满的自豪感。
“你即学道,也学佛?”自古道教佛教虽不对立,但也从未听闻过有人一身双修。
“无论是道,还是佛,无非是道路法门不同,终究殊途同归。”秋月白轻轻一笑,世人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事情按照一定的条条框框规定起来,非得分个明明白白,但世上万千相互交织,哪有单独存在的。
司承点了点头,也没有回答。
“我已经对你坦诚相见,你是不是该告诉我,那蛊虫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月白问道。
“你身上的是浮月蝶的蛊。”
“说点我不知道。”秋月白早在左浩口中就知道了这个名字,“它是什么蛊?”
司承没有回答,反倒问了秋月白一句,“你即自小在山中长大,为什么要回秋家?”
秋月白一愣,脸上血液瞬间凝固,突然笑道,“为了了却尘缘。”
司承一惊,心中某名抽搐,“秋家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秋月白有些不高兴了,“你司家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