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脚步一顿,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这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场,有他在对方恶鬼轻易不敢侵扰,既然是他自己主动开口挽留的,免费的房间不住白不住,“好啊。房间在哪,麻烦你带路。”
司承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已经扬起一个弧度,“出门左转第三间便是。”司承说那个房间正是他自己平日住的房间。
“哦。”秋月白也丝毫没有客气,大大咧咧的推门出去,说实在的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自己实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管他是简陋木板床还是什么,总比露宿街头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秋月白潇洒地走在路上,满脸的肥肉,大大的肚子,每走一步身子上的肉便跟着抖上一抖,那五官更是没了一点自己的影子,只是这洒脱的气质之下,不由皱起了眉头,回头不耐烦地问道,“我说,你跟着我到底干什么?”
陆吉星嘻嘻一笑,上前忍不住摸了摸秋月白的大肚子,眼神中满满的崇拜,“我们怎么说也是同生共死过多的人,现在你要去查那个恶鬼的死因,我当然也要一起,再说了我也是有任务在身的,这个恶鬼我势必要拿下的。”
秋月白揉了揉太阳穴,余光瞟见身后跟着的另一条尾巴问道,“你跟着我又做什么?”
司承已经卸下一身戎装,一套修身的紫袍衬的他健硕的身材很是袖长,只是脸上那银色面具还是有些扎眼,听见秋月白问话,才不疾不徐的回道,“监督。”
“好……好……好!你们说的都挺有道理的。”秋月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们要跟着就跟着吧。昨日秋家并没有出来找自己,恐怕也跟之前一样,想着我会自己回去,他们越是有恃无恐,秋月白越觉得自在,秋月白摸着自己油腻的小脸,心里也暗爽,都易容成这幅模样了,天下谁还能认出老子。
秋月白正得意,却被一道白光闪到眼睛,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从袋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肉色面皮丢了过去,“赶紧换掉,这面具这么扎眼,老子还怎么去查案。”
司承捏着手中的面皮,柔软细腻,摸上去竟跟真人的肌肤触感一样,果然是厉害的东西。
“会不会用?”秋月白忽然好奇地看着司承,“要不要我帮你啊?”说话间,邪恶的小爪子就伸向了司承的脸。
司承一个闪躲,拍开了秋月白的手,“不用,我看你使用过。”
秋月白不甘心的咂了咂嘴,“看一遍就学会了?想当初老子挨了大师父多少藤条鞭子,花了整整3年才做的如此逼真。”
陆吉星满眼星星的望着秋月白,“才三年时间,就有这功夫,能不能随随便便收我做个徒弟?”
秋月白一副长辈的样子,摸了摸陆吉星的圆脑袋,“小道长这么随便改投我门下,你师父不宰了你小子?”
陆吉星嘟囔着嘴,“哼,我没有师父!”刚说完,又觉的不对,立马补充道,“你少管我。”
秋月白苦笑不得看着陆吉星,屁点大的孩子,心眼还不小,“小道长还会稀罕我那点破本事?”
陆吉星小脸一红,“哼哼哼,那个……还行吧。”
两人说话间,司承已经那人皮面具戴好,秋月白和陆吉星一见,不由惊掉下巴,随即捧腹大笑。
司承心如止水地看着两人在地上翻滚,全然不当一回事,云淡风清道,“快点走吧。”
秋月白勉强支棱起身子,看见司承的脸蛋的瞬间,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又破防,“哈哈哈哈……你……这张脸……哈哈哈哈……妈呀……哈哈哈……太配了……哈哈哈哈……”
司承下意识的摸着下颚线,确定没有任何破绽。
秋月白和陆吉星抱着肚子笑了半天,实在是喘不上气了,才姗姗停了下来,秋月白一只手搭在司承肩上,一只手捂着肚子,“我说司大将军,你是天生这么逗的吗?”
司承透过秋月白的瞳孔,看见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嘴唇上还有两撇小胡子,止不住的猥琐感,“不是你给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悦。
秋月白忍了忍笑,伸手抚在司承脸上,帮忙调整道,“这面具无非是个工具,重要的是运用这工具的手法,你说一个身高九尺的人,顶着这张猥琐的脸,哈哈哈……能不笑死人吗?”
司承觉的脸上痒痒的,也不知是秋月白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还是因为他那双柔软的手,总觉得很不自在,催促道,“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秋月白顺带理了理司承的碎发,两人不经意的一对视,心里忽然漏跳了一拍,慌忙避开。
陆吉星探着脑袋看了过来,不由赞叹道,“我从来没见过面具下的样貌,这样子倒也符合我的预想,只是……稍微显的老了点。”陆吉星看着司承的脸,这是一张刀刻般硬朗的脸,剑眉星目,只是脸上皱纹沟壑,一眼看去少说也得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陆吉星捂着脑瓜子,不服气的说道,“从来没见他露过脸,那里知道差别大不大!”
秋月白拍了一下陆吉星的圆脑瓜,“什么是易容,就得有差别,差别越大越好!”
司承一记刀眼,陆吉星瞬间就闭上了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躲到了秋月白身后,小声的喊了一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