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司承关上手中的账本,端起手边的茶,已经凉透,这才幽幽开口道,“你怎么找到这酒楼的?”
秋月白被惊醒,本来只想休息一下,没想到竟然睡着了,自下山以来已经很久没有真真的睡过了,也不知为什么,好像每次待在这人身边,自己都能睡的挺安稳。
秋月白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无精打采地回答道,“找你还不简单。”
“哦?你找我?秋家可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需要我司家来帮忙?”司承冷着脸看着秋月白。
“就知道瞒不了你。”秋月白慢慢地撕掉脸上的易容,“戴着这东西麻烦死了,要不是怕秋家的人找到我,我才不愿意戴这玩意。”
司承静静地看着秋月白,“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是能帮你扳倒秋家的人。”秋月白笑着看向司承,“你都在我身上下毒了,怎么还怕我害你不成?”
“名字?”司承不耐烦的问道。
“秋月白。”
“你与秋家什么关系?”司承银色面具下的眉头深深皱起。
“我姓秋,你说跟秋家什么关系?”秋月白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哼!”司承冷哼一声,“你也说了你姓秋,我凭什么相信秋家的人肯帮我扳倒秋家。”
“就凭我是秋家见不得人的存在。”秋月白脸上满是无奈,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司承心中忽然一颤,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折磨着司承,有些话,司承想问,但又不敢轻易问出口,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隐隐作痛。司承深深的呼出一口长气,才稍稍平复了心情,“你的相貌……”
秋月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你不想看见这张脸?”秋月白有些可惜的说道,“放心,我回头再易容回去就行了。”
司承沉默的看着秋月白,并没有回答,只是平静问道,“你要怎么帮我扳倒秋家?”
“当然是找出那只缠着我的恶鬼。”秋月白浅浅一笑,伸了个懒腰,“秋家找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司承眼里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寒光,“是吗?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秋月白眼神玩味地看着司承,嘴上却说,“我现在受制于你,自然只是想要解药。”
“只是想要解药?”司承的目光似能看穿人心。
秋月白目光毫不惧怕的迎了上去,“还有你腰间那道符箓。”
司承瞬间警惕地看着秋月白,这人怎么知道这符箓,就算是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左浩都不知道这符箓的由来,“你要它做什么?”
秋月白眼神瞬间变的犀利,“你这腰上的符箓是谁送的?她人现在在哪?”
司承银色面具下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送的?她?
见司承没有回答的意思,秋月白也有些慌了,“她到底在哪?你把她怎么样了?”
司承看着眼前这人,现在回答或者反问无疑都透露了自己的信息,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腰间的符箓的,但吉星说过这人会道术,加上他那精湛的易容术,就连现在这张和秋盛晨一模一样的脸都极有可能是他的易容的,此人还不足以为信。
秋月白狠狠瞪了一眼司承,很好,你不说我也自然有办法查出来,这是我制作的符箓,我既能找到你,就能寻着它的踪迹找到当年的小姐姐。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看着对方,最后还是秋月白先妥协说道,“秋盛晨被恶鬼纠缠你不可能不知道,以你的人脉,你可知其中原由?”
司承冷冷一笑,“不知。”
“那就没的谈了,既然你不愿帮忙,那我也就不打扰了。”秋月白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还是小瞧了这个司承,终究是自己低估了他对秋盛晨以及秋家的重视程度,自己一度以为他是想要扳倒秋家,借机来扩展司家,但现在看来他明显不想对秋家痛下杀手,特别是秋盛晨,总觉的这个司承对秋盛晨的态度阴晴不定很是奇怪。
司承突然开口,“不如今夜在此留宿一晚,明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