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江禾这窘迫,以及那眼角委屈的泪珠。
江父眉头瞬间锁住,额头有着青筋涌动。
骤然,手中的礼杖猛地发力。
他右臂抬起礼杖,快速,迅猛,暴力抽打向江晚的面颊。
啪!
瞬间抽打出一道红印,而江晚直接再一次被抽飞出去,在饭菜中滑行着。
江晚猛地抬起眼含泪珠的眸子,难言的捂着自己红肿的右脸,他恐惧的望向他的亲生父亲,欲言又止。
江父冰冷的开口,寒意凛然,几乎是咆哮怒吼:
“懦夫!眼泪能解决问题吗?江家人敢做就要敢当!
我江家人都是大丈夫,不需要眼泪!”
江晚冤枉至极,虽然他有心陷害,诬陷江禾。
但是终究是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江禾一套组合拳打的倒地不起。
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江晚还要说些什么,吐出一口鲜血。
福伯赶忙搀扶起来他,小声规劝。
“小少爷,老爷生气了,咱们乖乖听话,来,福伯带你去你的大房间,江禾少爷亲自给你布置的,可大了呢。”
福伯几乎是提溜着,拖拽着江晚的移动。
终于把这个江家的新少爷送到了为他整理布置的房间内,进行为期三天的禁闭。
江禾笑着,江晚此刻的委屈,不过是开胃小菜。
这种憋屈的感受他无比清楚,因为这就是他曾经经历的。
以牙还牙,百倍奉还!
不,万倍奉还!!!
江父那严厉的目光扫过面色苍白,常年病态,懦弱,泛滥善良的养子。
许久,只是道出一句:
“江禾,今天你做的不错,总算有点我江家男人的样子了。”
语罢,径直走向二楼的书房。
江禾望着男人的背影。
江豪极为厉害,无愧于寒江猛虎,黑白两道通吃,手掌更是触及到了军政两界,可谓是只手遮天。
在江豪的带领下,江家也真正意义上一家独大,甚至坊间有了传闻——‘寒江姓江’。
若不是江豪当年患有癌症年仅四十九岁就病亡,江晚也无法整个掌控整个江家。
猛虎不死,恶狼不出。
某种意义上,江晚的狠辣遗传自江豪的血脉。
“开胃小菜而已,不过以母亲对于江晚的喜爱宠溺,这三天禁闭今天晚上就会结束了,呵呵,不过不着急,我的好弟弟,我们之间的时间还有很长呢。”
在提到“母亲”二字的时候,江禾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感伤,以及对于江晚的一丝羡慕。
说罢,江禾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内,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
江晚的仇当然要报,但是并不着急,还有更多的遗憾需要弥补。
重活一世,复仇当然重要,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挡在它的身前。
江家,二楼书房中。
哒哒哒。
江父手指在礼杖上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目光深沉,猛虎般的目光凝望着黑暗,若有所思。
福伯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恭敬地说道:
“江晚少爷安抚好了,夫人那边有些情绪,闹着要去见小少爷。”
江父点头,问道:
“顺着她的性子来吧,母子这么多年第一次相见,对了,今天的真相是什么?”
福伯没有丝毫的隐瞒,脱口而出:
“江禾少爷主动出手的,江晚少爷基本上在被吊打,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大厅有着隐蔽的监控,单单窃听,无法找到江禾的任何痕迹。”
江父沉默,许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江禾这小子终于有点我的样子了,逢人都说江禾不像我,确实,江禾过于的软弱,优柔寡断。
但现在残酷的社会,又是江家人,‘好好先生’‘满心仁慈’怎么可能,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
但,我始终认为...
猛虎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羔羊的?最起码也应该是一只恶狼!”
福伯伺候了江父一辈子,仍旧没有弄清楚阴晴不定的江父。
江父对着福伯一笑,看出来这个老仆人的心思,道:
“福伯,你伺候我和老爷子这么多年,还看不清吗?你是疑惑我为什么不向着自己亲生儿子江晚,而向着一个外人吗?“
福伯点头,他确实不甚理解。
甚至在老人观念里面,传宗接代的血脉伦理根深蒂固。
江父表情逐渐凝重,随后化作释然,虎眸望着黑暗的角落,沉闷的叙述着:
“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继承江家基业的主持人,至于血缘并不重要,毕竟我...”
江父顿了一顿,继续道出一个惊人的事实:
“我也不是老爷子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