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拥有的道具，任务完成度……”

“已显示。任务被迫中止，返还积分200点。血统系统暂时封闭。”

“……”宋辉看着自己的面板，久而不语。

“我的八小时回归呢？”他长叹出一口气。

“……你累了。”

“说话。”

“道具转化出特殊效果，人格割裂失败——失败。变量抹除失败。”

“那个黑衣男你杀的？”

“无可奉告。”

宋辉盯着光幕，忽然笑了笑，“人格，人格——我看见他了。他在那里，他过的很好。看看我！——我在这里。我永远回不去了，是吧？”

“无可奉告。”

“你应该告诉我一些东西——比如说我目前的状况。”

“。”甚至只是面前弹出一个句号。

“你放弃我了？”

“。”

“哦。”宋辉面无表情地向前走去。他尝试着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灵力，但很快发现他做不到——空间直接被封锁了。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但他知道，林翎就在周围。

“出来吧。我想好了。”

“你的回答是？”林翎的身影浮现出来。

“拒绝。”

“明白——。”林翎点头，“你的地位将保持，你仍然是个值得尊敬的——”

“我想问问。”宋辉打断对方将延续的话语，严肃道：“——凡人，普通人，平常人，活下来了多少？”

“……”

林翎再次深深看了宋辉一眼，“——大概是原来的百分之一。而且……其实大部分人并不会留下尸体——在这座城市之外的地方。规律已经崩塌，不适应的存在只会悄然消失。”

“但生命永存。”宋辉笑笑。

林翎怔了怔，也笑起来：“生命永存，还有无数的未知在前——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很坦诚。”

“当然坦诚。”

宋辉招手再见，迈着轻松的步伐远去。心头不断加速的跳动终于缓缓平息，主神隐隐的死亡威胁也消退下去。

“走了吗？喂！主神！”

“你真tm是个煞笔。”强烈的情绪释放，“你是个变量——未知的变量，未知，未知，你——”

“不能说不能说，你们可是有规则要遵循的——”

“你们——宋辉，人格间还有不为人知的交流方式？”这下，机械音里出现了少见的疑惑。

“无，可，奉，告。”

“……你太聪明了。”

“我也觉得——嗯。还有任务吗？……想起来，刚来一会儿……我还在担心被你抹杀呢，哈哈。”自嘲地笑。

“……你已经知道，我很难再布置任务了。”系统的声音竟然带上了一点幽怨，“这里的扰动太大，而且……嗯。”

“那你是不是克扣掉我很多奖励？”

“权利和义务是相统一的。”

“恬不知耻。”宋辉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嗯，我累了——很累。仙祖啊，仙祖……文明，我操心个啥呢？——”

“……”没有应答。

宋辉继续自顾自地走着，跳上某个高地。那里，一条横穿城市的灰黑色路径不断延伸着，跨过纵横的废土，隔绝开两地弥漫的灵气。

“真是了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