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迷迷糊糊里，宋辉听见有人在叫他。他立刻吓得一激灵——这是个陌生的女声，而且是在身后响起的。

……被人从背后偷过一次了……害怕。

“谢谢啊姐妹……我这是在哪儿呢……”自然地载入了自己最熟悉的人格，宋辉摇摇晃晃地站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确实是个女的。样貌的话，像个初高中生？周围是个用土石旧布磊成的小庇护所，破的像个贫民窟——但锅碗瓢盆齐全，还有一张小床和桌椅……

当然宋辉是从椅子上醒来的。

“……”女孩没有回答他的话。宋辉自顾自继续说着：“额，我叫宋辉……你是……”

“杨曦。”女孩的脸阴郁在影子里。

宋辉眯起眼。

刚才，系统的声音响起了：“变量……未知变量。可能导致未知扰动……已计算。知识点进度增加。当前进度89.6%……周围有强大变量。隐蔽。”

“什么强大变量？什么？”怎么一言不合就隐蔽了？怂了？什么？

……不应人了。宋辉抬起头，看向庇护所的门口。那里，一层布被人揭开。

“是我把你拉回来的。”林翎的脸侧露出半张，看向宋辉，“……跟我出来一趟。有些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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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一个全身黑衣，没有脸的男人袭击了，对吧？”林翎开门见山，说道。

宋辉先是一愣，然后点头。

林翎立刻笑了起来：“你活下来了——而且，大崩塌也没有杀死你——你真是好运者啊。仙祖——”

宋辉顿感觉冷汗直流——妈的怎么感觉要黑化啊这——

“对，我活下来了。”汗——用无限复活苟过去的啊……宋辉捏紧了手里的大红药，尽量冷静地说道。

“放心——我不会干什么的。你可是能爆其他人头的——而且，我是个实诚人。我很害怕你一招就给我头给爆了——这个，脸上的面皮，”陈帆直接撕开脸上一张薄而透明的膜，

“丧尸脑膜，很厚——但我不知道这玩意能起到什么作用。我很忌惮你。”

“呵，呵。”宋辉笑了两声，“嗯——忌惮啊。我想，我们不久前还是同路人吧？”

“这并不矛盾。我很敬重你，敬重您，您很有理想，很有激情，也很有动力……”

“行了别念什么颁奖词啥没用的东西了。我还以为你这么开门见山会直接一点呢。”宋辉摆手，“说事吧——什么你属于隐世大组织是来吸收我的，什么你发现我威胁太大想要暗杀，什么你——”

“知识。我可以给你知识。”林翎自信地笑了笑，“你想做仙祖——我可以给你灵气，目前我知道的所有有关的知识。”

宋辉是真的有些震惊了：“知识？你卖它们？”

“不卖，——当然也可以是卖个人情。”林翎继续保持着笑容，“你会需要它的——虽然以你的实力，这片废土上应该没有威胁你的存在。”

“……你们这么肯定？”

“首先你足够狠，能下的手去杀人——然后，那个黑衣男，已经算是高端战力了。这座城市之外的地方，灵气浓度按照你的理论，只会越来越少，更不可能有能威胁你的力量。——你是个天才，也可以——”

宋辉脸色严肃起来，“——你们说，城市外面——”

“S城之外还有其他城市，国家——当然它们不会遭遇什么大地震，但在太阳照射以及灵力溢散之下，它们的物理规律也会崩坏，文明落寞，丧尸出现——你以后都会知道的。”林翎随口说着。

宋辉强装着淡定，“你们知道的——”

“当然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以及很多仍待探索的——但我觉得，我们是一路人。”林翎诚恳地说道，“理想——理想在驱动着我们。我鼓励理想。”

“是你，不是你们？”

“我。这是我个人的行为。”林翎笑了起来，“你可以先考虑一下。——我一直在。”然后缓缓走开。

宋辉也一言不发地往后走。庇护所里，杨曦远远的看了他一眼，闭上了门帘。

灰暗的废土之上，淡淡的光尘飞扬。四处闪烁的黑色空洞里似乎要折射出其他的颜色出来，定睛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主神。”

光幕缓缓展开。宋辉说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无可奉告。”

“权限不足？”

“你没有资格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冰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