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里，有灵气吗？”他缓缓问道。

老头子并不确定，只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有也没有。”

“灵界的空间无穷无尽，不断扩张，于浮游众生而言应有尽有，但在无穷的尺度上，只是一片虚无。”

渚清飞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不再发问，对老人长揖鞠躬，以谢传道解惑之恩。

老头子摆了摆手，站起身。

“来，我给你测试一下你的神府开辟到哪里。”

渚清飞眼睛一亮，又可以见识一下老师的神奇手段了。

“老师，你要用什么法宝测试？”

老头子摇了摇头，神秘一笑，长袖往后一甩，一阵巨风卷起满地飞尘，身形瞬间消失。

渚清飞眼见老师眨眼便在五十米外，当即极目看去，见他手指朝上，嘴唇翕动似乎说着什么，便展开耳力细听，只听他道，

“这是什么方向？”

渚清飞一愣，“上？”

下一瞬，老头子又在百米之外，手指向左，又问，“这是哪边？”

“……左。”

渚清飞一阵无语，这个测试方式可真是，朴实无华接地气。

我要不捂左眼？测一下视力几点几呢？

两轮下来，老头子已经有些不淡定了，耳朵这么远能还能听见？目力能到此已经算极佳，更遑论听力了。

我就不信了，这次索性到了两百米外，老头子防止他读唇语，用手遮挡住，张嘴喊道，

“喂，胖子。”

渚清飞满脑黑线，深深无语。

见他没有反应，老头子又叫了一声，

“听到没，小胖子。”

渚清飞大骂，“听到了，糟老头！”

一阵罡风扑面，渚清飞感觉头上挨了一记脑瓜崩。

“臭小子，要尊师重道！”

老头子转瞬便从两百米外闪现到了身后。

渚清飞气急败坏，但不敢吱声，打不过真打不过。

“老师，结果怎么样？”渚清飞扯回话题。

老头子脸上有些不解，“你记忆力真没变化？”

见渚清飞还是摇头，老头子缓缓道，

“神府，藏神之所也，分为九宫。泥丸居正中，八宫分内外，内四宫称四方，外四宫称四隅。”

“先开泥丸，外拓八宫。每开一宫，耳力目力记忆力倍增。初开泥丸宫，寻常修士便可过目不忘，两百米纤毫毕现，百米内落针可闻，而神修者更胜。”

“你的情况特殊，目力一重，耳力二重，记忆力更是差得远。神府似开未开，临时撑起一般。”

老头子不解，渚清飞了然，难怪我要依赖惊堂木才能耳聪目明，是我的神府被它撑开了？

“那我提前开了神府，到神府境还需要修炼吗？”

“神府境是统称，不止是开神府，更讲究通贯天灵，实现周天大循环，境界到了你就懂了。”

老头子失笑道，“神府开了境界没到，除了耳聪目明对实力没什么涨幅，即便是你魂力超出品阶，再使用高阶秘法攻击，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撑，没杀敌就先把自己榨死了，二傻子才这么干。”

渚清飞嘿嘿陪笑，心虚地挠了挠鼻子。

露白风清夜向晨。

灵藏的雾气已经散得稀薄，山林中渐渐恢复鸟兽虫鸣，显得更加清幽。

一夜休整，渚清飞悠悠醒转，便见破庙的门口，白衣老道孑然立于门前，仙风道骨。

渚清飞醒后，老人似有所感，头也不回道，

“走吧，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