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睡了一个质量很高的觉,只是梦里一直有个杀人狂想杀她,就很烦。
“来点茶?”
“嗯,可以。”说完还习惯性的打了个很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只是嘴巴张到一半就停住了,随即机械地转过身,看着至真,泫然欲泣。
“等一下,”至真赶忙伸手叫停,“你看你到现在还没事,还觉得我是杀人狂魔吗?”白芷嘴角停止向下弯曲,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果然没事,有抬头看了看至真,想起之前种种,总算重重吐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至真也笑着把茶递了过去,白芷毫不客气,喝完后又一言不发,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只是发现自己双脚还是没好,况且她还不认识路。于是只得又坐回去,只是她又想起一件事。
“喂,杀人狂先生,你记得昨天晚上的承诺吗。我现在还是很生气,所以能麻烦你把我背到山下吗。”语气嚣张又忒怂的白芷看着至真这样说。
至真欣然答应,立刻起身收拾营地,背起白芷,不受影响的下山离去,不过临走前用石头堆了个小塔。惹得白芷不解。
下山路上,白芷看着至真大气不喘一口,四平八稳的脚步让白芷有些惬意,开口问道:“所以,杀人狂先生,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至真起先无奈,随后说道:“不是闲着没事儿干,也不是为了追求刺激或是寻求什么精神层面的意义,我还没有那么高的境界。”至真的话匣子被打开了一般。“我也如同这世上大部分人一样,被大势裹挟,做些自己不想不敢做的事。但我也有自己的坚持,我有必须做的事,为了不让某些人失望,比如这次冒险就是必须要做的,具体情况不便多说。”
白芷在背上表示理解,随即有问道:“杀人狂先生你几岁啊,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额,以你们这来说,我19岁。”白芷点了点头,心想:时区吗?说话还怪严谨的,话说他还没有女朋友,不应该吧。于是又在背上连问几句,且句句皆以“杀人狂先生”开头,至真本来有问必答,可后来被那一句句杀人狂先生整麻了,于是。
“唉,你问了那么多问题,该我问你了。”“行啊,来问吧。”
至真坏笑道:“笨蛋白小姐,请问你是怎么做到鼻涕眼泪一起流的时候大声呼救的,不会流到嘴巴里吗。”
白芷本来没听明白,等看到至真嘴角的坏笑时才反应过来,顿时羞红了脸,“去死去死去死!!!”一边狠狠掐着至真腰间的肉。至真连忙求饶,直等到快要放手适才得救。但他还是长吐一气,提了提背后,方才放声笑,健步如飞,跑下山去。
白芷一句不发,心情变得糟糕,连速度快的有些不正常都没发觉到。
待到两人来到山脚,循着小路慢慢回到了主路上,加州的烈阳高照,地上的蜥蜴跳着怪异的舞蹈。白芷头戴遮阳帽,满脸的难为情。
“要不你先休息会儿吧,喝口水,我自己能走的。”
“没事,我不热的。相信我,这次你总该相信我了吧。”白芷实在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红着脸趴在至真背上。又过了良久,白芷终于憋不住,声细如蚊道:“我要上厕所。”至真点了点头将其放下,但又坏笑着:“要不要我陪你去啊,四处都有蛇的。”白芷说了一声滚就转头走了。
至真待在原地喝了几口水,等到白芷回来就又想背起她,白芷赶忙以在背上肚子压的不舒服为借口拒绝。他也就不在勉强。两人走走停停,终于到了城区,又坐车回到了白芷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