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心来说,他更希望卫东靖能醉得人事不省,然后他再动手。
于是两人一碗接一碗地喝。
等那一坛子酒喝到一半时,刁义忍不住纳闷:
“我是修道之人,暗中一直在催引真元,所以不醉,可他只是一介凡人,为何也毫无醉意?”
卫东靖心道:“老子的仙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想灌我?”
“东靖,你深藏不露啊!”刁义笑着说。
“刁哥,您才是真正地深藏不露啊!”卫东靖也一脸笑。
刁义并没有听出话中之意。
“那我们接着喝?”
“好啊,我们比比,看谁先倒!”
两人继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等那一盘子马肉吃尽了,一坛子酒也见底了。
刁义盯着卫东靖,神情突然变得异样起来:
他闭眼、摇头、睁眼、又闭眼、又睁眼……
有些不解地说:“奇怪,我怎么老看见有虫子在你脸上爬?”
“刁哥,看来你醉了。”
卫东靖说完以手扶额,也假意装醉:“完了,我头好晕好沉,看来我也醉了。”
刁义想到他喝了那么多酒,笃定他是真醉,便清清嗓子,说道:
“东靖啊,是时候了。”
“刁哥,是什么时候了?”
“是该说真心话的时候了。”
“哦?刁哥有什么真心话要说?”
刁义一脸痛惜但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东靖啊,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挺不错的,但一个人的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了的,强求不来。”
卫东靖意味深长地笑着。
“刁哥到底想说什么呢?”
“我想说,如果哪天,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希望你能见谅。”
“刁哥,我能也说一句真心话吗?”
“你说。”
“如果哪天,哦不,就今天吧,我要是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希望你也能见谅。”
“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您刚刚吃的马肉里,我放了一种天下第一神医配置的药粉。
“这药粉虽不至于要人命,但若是与酒同食,则会不知不觉间令人致幻。
“致幻后,最多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将晕厥。”
刁义大惊。
“我算了算时间,你应该差不多……”
“扑通!”
话还没说完,刁义向后倒去,仰面摔在了地上。
卫东靖带着几分醉意站起身,抹过桌角来到他身边,拿脚踢了踢。
“刁统领,您比我先倒,您输了。”
看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卫东靖心中憋着一股火。
他蹲下身,从刁义的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盯着那轻轻颤动的喉管,挣扎许久,最终还是下不去手。
杀人,于他而言,还没那么轻松。
一番思考后……
他决定挖掉他的两个眼球。
可当匕首碰到眼睛时,他又有些不忍了。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光明,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于是他再次改了主意,将匕首下移下移再下移。
换了个地方,切下了两个小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