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附和道：“对，我也觉得她有些邪门。”

小云道：“先别去告诉，这么晚了告诉老太太又不得安生了，明天还不好再说。”

三个丫头也不吃晚饭都到里屋守夜。

次日天一亮小娟就起来倒尿盆，开门一看好大雪，地上已经积了一脚深，天上兀自还飘着大朵大朵的鹅毛一样，就喊叫起来：“啊！下雪了！下雪了！”

小云、小蝶也都醒了，听小娟喊都只披了衣服出门看雪。

小娟道：“你们也不穿衣服就出来，都作死呢！”

一阵风吹过面小云、小蝶只觉风透骨一样激灵灵打冷颤，忙进屋穿衣服，又打水洗漱。一切停当小云见床上的张衡昌仍旧睡着，胸口起伏平和，不像有病，拍拍小蝶肩膀指了指床上道：“这一位还没醒怎么办？”

小蝶道：“我去告诉老太太。”

才抬脚要出门张衡昌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道：“别去，我醒了！”

小云、小蝶惊喜若狂，又是告天求地又是阿弥陀佛：“可算是醒了！”

张衡昌呆坐了一会儿笑问：“我睡了多久？”

小蝶道：“你可把我们吓死了，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再不醒我们就要告诉老太太去了。”

“不用去告诉了，我好了。”

小蝶又问：“你到底怎么了？昨天从妖女那回来就像没了魂一样，倒头就睡了这许久。”

张衡昌摇摇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当时只觉整个人像飘在云端行走，然后一头就从云端扎了下来，之后又做了好长一个梦，梦到许多事许多人，在身边杂杂踏踏，纷纷乱乱。又梦到自己娶了一个非常美丽女子为妻，又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做了大官，自己正打算出门，出门坐的马车都是金子打造的，突然间又一切消失了，就醒了。此时他又细细回味梦中一切好像是真实又好像是梦境，心中忽然明悟，自言道：“原来如此，世间一切只是大梦一场，什么富贵荣华毕竟要醒。”又喊：“小云快给我穿衣服备早饭，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