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昌放了任菁菁又捂着脸哭。任菁菁怒道:“他哪里是痰迷他这就是故意装的,我非打醒他不可。”
辛冰笑道:“看他样子不像装的,说不定他傻了也还记得妹妹的好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但是辛冰如今身份特别,任菁菁也不好顶回去,只是冷笑。
张衡昌一边哭一边偷眼看着辛冰,趁人不备又扑上去,这次紧紧抱住又扯衣服又撩裙子,辛冰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被他将裙子扯掉。另外五个人见状忙上去合力将张衡昌拉开,辛冰怒骂道:“刚才妹妹打地轻了。”说完转身就走。
第二天裴渡夫妻终于赶到,进门不及喘气直奔灵堂,沈氏嚎啕大哭,几乎晕死过去。裴渡亦捶胸顿足,扶棺痛哭。张玉夫妻上来劝哪里劝得开。闹了一阵裴渡收住悲声问张玉夫妇:“我们走时我女儿还好好的,为什么嫁到你家才不到两年人就没了?”
李氏也哭,又赔礼道:“亲家休恼,儿媳妇没了我不比你们哭的少。红英嫁到我们家孝顺公婆,知书达礼,从没和我们拌过嘴,更没和衡昌红过脸,我们疼她比疼亲儿子还犹胜,可谁知我们夫妻命薄,命里抱不得孙子,儿媳怀孕后不足月就产了死胎,自那之后就一直病着,请医吃药不见好,人参、灵芝我们家药库中不说堆成山供她吃上三二十年也不费力,可是用尽了药也不见好…”说到这里说不下去又哭。
裴渡道:“为什么我女儿生病时不告诉我人死了才告诉我?”
这时满堂的人都看着张玉如何收场。
张玉道:“原本我们只是以为并无大碍,谁知一病就…老哥哥你要生气,要为女儿偿命就把我杀了吧!”说着扑通跪到裴渡脚下。
裴渡非常不满,怒道:“张衡昌为什么不来见我?”
张老太太道:“亲家公呀!我们张裴两家相交二十年,我们张家人怎么样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疼红英胜过疼孙子,如今她走了还刮带上一个。快点把张衡昌带来让亲家公处置。”
老太太自从张衡昌生病一天三问好了没,天天着人问药,真正疼爱之至了。
裴渡夫妻到长安时一些叔伯族侄都还在,过了一年多沈氏想女儿了才回来,走到半路撞着张家送信的人,一闻女儿死了两个人马不停蹄赶了回来,裴渡原想一进门就打死张衡昌赔命。
一会儿几个丫头拉着张衡昌到了灵前,张衡昌也不跪也不哭,站着嘻嘻傻笑,裴渡看了怒不可遏,一脚踢在腿上怒道:“畜生你还笑得出来,我女儿定是被你害死的。”
张衡昌被踢地跪在灵前,刚想起来裴渡又要踢,被张衡昌抓住脚掀翻在地。张玉见情形气的脸膛发紫,暴怒道:“畜生找死!”朝着张衡昌胸口就是一掌,丝毫不手软,张衡昌应声倒飞撞在棺材上又弹了回来,趴在地上口喷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