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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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
“女的”
陆瑺庚的“过”字呼之欲出，却又顿在嘴边……
“女的……？”
“嗯哼。”
陆瑺庚思来想去，终于想起那个在VR店内给自己下战书的少女，也就是刚才在论坛激情对喷的博主……
“蠢蠢雨彤？雨彤？余彤？！”
陆瑺庚瞳孔猛缩，望向对桌的少女，恰好与对方意味深长的眸意相撞……
逃不出，乾坤小。
“想起来了？”
“没，没有……”
陆瑺庚选择装傻，准备蒙混过关。
“别装傻了，陆瑺庚，是吧……？”
名叫“陆瑺庚”的少年一阵心悸，这次是肉体上的心悸，陆瑺庚很快便调整了状态。
而之前的那位墨镜女孩，所带来的是来次灵魂深处的恐惧，像是心脏真正停止了跳动，回过神来时，心脏正慌忙赶着进度，框框直跳，似与阎王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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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呦，这下，这小子是得吃点苦头了……”
“为什么这样说，这女子照你说，也不过会些调魂，驱魂本领，小庚的体质再怎么说，也不会怕她吧。”
“非也，那小丫头真正可怖的，是她的那双眸子。”
“眸子……？”
“她的气质很独特，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但我又万分熟悉。对了，她说自己是阴山派的？正好我有认识的人在那。但如今，恐怕已经不省人事喽！”
“哦哦！是不是你的那个故友——阴山派老祖，叫什么来着？”
“假名……谢五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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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别急着翻脸。放心，我没有恶意。”
陆瑺庚总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似乎听某位墨镜少女说过……
“我只需要你当我的线下武术陪练，很简单吧……”
“凭什么啊？”
“凭我有你浏览器的浏览记录拷贝。”少女成竹在胸。
“……”陆瑺庚讳莫如深，看不到脸。
“那个，大姐，我不逛浏览器的……”
“……真的假的？！”那位名叫“余彤”的少女，停顿了片刻，又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筷子都蹦到了地上。
这一动静把周围人的目光又吸引了过来……
“很奇怪吗？”
“很奇怪啊！我就说公司这烂网怎么一下就拷好了，原来是你这记录压根没有！”
“也不是没有吧，也会搜点东西的……”
“呼——那还好，是个现代人。”
“所以，你拿我手机还看什么了？”
“也没来得及看什么，就拷贝了份历史记录……”
“所以为什么找我啊？”
“因为……我感觉你拳脚挺厉害的，反正在同龄人之间，没见过比你强的。”
“就算拍马屁，我也是很忙的，没工夫当什么陪练。”
“那你是不打算负责了？”
“啊……？负什么责？我没把你怎么样吧？难不成这顿还得我请啊？！”
“你在论坛上把我喷成那样，这不算网暴？你知道我‘弱小’的心灵受到多大的打击吗？！”
“多大……？”
“气得我把手机摔了，然后你这人就莫名其妙把我在厕所这样那样了。然后我是嗯嗯啊啊，痛不欲生，飘飘欲仙……”
“……？”少女的话出奇的大声，惊得周围人投来诧异的目光，陆瑺庚也反应过来，对方很显然是在威胁自己，但可惜没有证据，只能靠群众所施加的背德感来快速让自己屈服。
可是，少年在某些时候，也挺“年少”的。
“我告诉你不要诽谤我啊！我‘余彤’一生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来不会在厕所干那种勾当，最多也只会一个人在家时，偷偷摸摸在卧室里！”
说得跟真的一样。
陆瑺庚喊得跟真的一样，旁人中有一人的筷子也蹦到了地上，仿佛是在为这“独立宣言”鼓掌的唯一支持者。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一下，反而是一直占据主动权的少女转而陷入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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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哟喂，你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就看起这种书来了？！”老者手拿陈旧破书，上面依稀可辨几个大字——《金瓶梅》
“嘁，这书又不是什么禁书，是文学巨作！我哪不能看了？”双手抱胸，很不服气……
“还犟上了？！也没到青春期啊，不应该啊……嗐，果然，这种家庭环境的孩子啊，就是容易早熟……”老者在心里思来想去，也终是为这苦命的孩子叹了口气。
但老者似乎又意识到什么，急忙问道“快说！你这书哪搞来的？！是不是上次下山偷偷拐的。”
“哪跟哪啊？我是打扫房间对话时候从你那破旧书柜里拿的，谁能想到里面有书，我就好奇拿来看看了……”
“嘶——好像是我以前放那忘拿了，怕被师傅找到就一直没敢拿，结果就落那吃灰了……”老者在记忆深处寻找着片段。
“嗷，对了，那书柜里还有几本《嫁妆画合集》，没想到师傅您年轻时还爱这些玩意……”
“……？”老者瞪着少年，发现对方神态戏谑，好似比他年纪还大，“这是不是……有些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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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的天平很明显跳了槽，将头亲昵地撇向了陆瑺庚……
他们造成的动静在哄闹的食堂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只是周围桌的人纷纷当起了吃瓜群众，时不时偷瞄这边的动静。
那位名叫“余彤”的少女沉默了半晌，随即调整了状态，讪笑着对埋头吃饭的少年说道：“陆大师还会打一记偷梁换柱，在下属实是佩服啊。”
陆瑺庚没理她，只默默将盘中最后一粒米刨进嘴里，刚准备站起身走人……
“在楼梯处撞到的人，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陆瑺庚愣住，胸口闪过一丝幽光，却又很快全被衣服掩埋……
少女瞧了眼陆瑺庚的反应，又接着说道：“把我撞倒后，不仅吃了我的豆腐，还把我的VR眼镜弄坏了……”
“你……准备怎么负责？”
“……行，我答应你，当你陪练，行了吧？”终究是责任感比背德感强。
“很好，先别走，我筷子掉地上了，把你筷子借我一下吧。”
“你不能重去拿一双……？”
“就两口的事，别磨磨唧唧的！”
“卖身契”又来一张——少年是这样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