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血煞轰烂区分内外堂的屏风,露出一张张错愕的脸。
以江修晏的视力,甚至清晰看见,其中一个纨绔公子眼里惊异与恐惧交加的神情,脸上转瞬变化的表情也尽入眼帘。
看来这个是带头的……
江修晏心念变化,面容依旧平静,保持着身周澎湃血煞,如同一只屹立在猩红浪涛里的礁石,一步一步踏进内堂。
“想必各位已经得过司长的口谕,今日要随我一同作马前卒,先行前往白潮村,去调查那个凶案。”
“我希望各位已经做好准备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人群里扫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场一看,仍有些揪心——眼前这群纨绔果然名不虚传,身上穿金戴银,却实在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十数人里实力最强的也就锻体境圆满……
除此以外,还有几个初入锻体境的,剩下全是武煞境,叫他们歪瓜裂枣都有点侮辱这个词了。
“这,这小子居然是……入道……”
江修晏心绪生灭间,对面十几纨绔瞳孔地震,有些怀疑人生。
原以为这个穷乡僻壤来的小白脸,一无身世,二没天赋,应该是个小菜鸟,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谁料这家伙看似是猪,实则是头吃人的虎。
这个世道是怎么了,
伴随江修晏走近,那股迫人的压力几乎要把他们的鼻息全压回胸腔,窒息感越来越强。
“嗬……”
白酉回头,发现身后与自己并列“临江府四大玩公子”的庄侯家的小子,已经气息不支,满脸涨红地瘫软在地上。
“哼,你小子平时流连红楼,让酒色掏空身子了吧,堂堂锻体境,就算抗不住入道境威压,也不至于这般狼狈,那几个就不一样了……”
白酉颇有些反抗精神,认为其他几个锻体纨绔也应当跟自己一样,即便受到这穷小子的压迫,也不轻易卑躬屈膝。
男儿膝下有黄金!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纨绔穷!
不过是小人得志……
他紧咬牙关,拼尽全力扭头过去,想给身后几人鼓劲。
然而他头还没扭过去,就听见几声“噗通”。
什么声音?
很快,他耳边响起熟悉的嗓音:
“不,不行了……江大人,您收了神通吧。”
“对啊,我们快喘不上气了,求求您了……“
谁啊?
这么没有骨气!
白酉刚想横眉喝骂那群没骨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