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喝我嘴里的酒吗?“
被姜云阁冷不防问这么一句,江修晏有点懵。
“怎么,你去那么多天燕子楼,难道本官还不如那些莺莺燕燕?还是说燕子楼多了个花魁,比本官更靓丽?”
见他发呆,姜云阁眼含媚意,脸凑得更近,又问了一遍。
两人从未贴得这样近。
近到江修晏甚至不需低头,转眸便能看清她贝齿间浑浊的酒液,嘴里一截粉嫩舌头搅动,把褐色酒液搅起许多泡沫。
“咕嘟……”
江修晏目光上移。
姜云阁面如桃花,醉眼迷离,眼里仿佛都是他的身影。
然而江修晏心如明镜,这个女人并非善类,更不可能是花瓶,她的容颜不似青蛇、张翼彤,这是一朵藏在荆棘里的玫瑰,看似媚得惊心动魄,倾城盛颜之下,尽是累累白骨。
江修晏可不想作石榴裙下的鬼。
他还没突破行炁境,浇灌道种。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夫人神好静,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
在清净咒的作用下,江修晏压下心中欲望,凝眸直视姜云阁眼睛,眼神清亮。
“看来你并非好色之徒……”
姜云阁粉舌一卷,酒水入喉。
伴随那张玉刻一般晶莹的俏脸逐渐远离,江修晏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