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籍籍无名的小镇里,张良身着一袭洁白长袍,驻足向一位路人询道:“敢问阁下,那位名唤‘沧海君’者,是否栖息于此地?”
路人细细打量了张良一番,见其气宇轩昂,不似歹人,便友好地伸出手指,指向一条幽静小径:“寻他?沿此路至尽头,有一雅致庭院,即为沧海君之居所。”张良点头致谢,随即迈步踏指引的道路。
“砰然!!!”
刚步入院落,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只见一壮汉正挥舞着重锤,猛力一击,将一块磐石击得四分五裂,碎石如雨,洒满整个院落。
“妙哉!”张良畅声大笑,双目闪烁兴奋之光。壮汉闻声回首,望见一位衣袂飘飘的青年立于门扉,面露赞赏之色,连忙发问:“阁下何人?缘何到访寒舍?”
“阁下莫非便是传说中的沧海君?”张良拱手行礼,言语中透露出敬意:“在下张良,乃韩国前丞相张平之子。”
“原来是张丞相的公子!”沧海君一听,连忙回礼,态度转为谦逊:“区区在下,正是沧海君。不知张先生今日莅临,有何贵干呢?”说着,沧海君目光炯炯,直视张良,充满了期待。
“阁下系出韩国名门,我寻访至此,必有要事相商!”张良语调深沉,字字千钧。沧海君闻声,立时搁下兵刃,恭手延客:“尊驾,请入内详谈。”
“善!”张良当先迈步入府,对座而坐。沧海君亲手斟满一杯碧绿清茶,呈于张良面前,谦辞道:“寒舍粗鄙,望先生海涵。”
张良朗声笑道:“壮士言重了。”轻啜一口,赞不绝口:“此茶绝妙,真乃佳品!”
沧海君笑声爽朗:“若先生钟意,愿以此薄礼相赠。”张良收起笑容,目光炯炯,正色道:
“壮士明鉴,我此行涉险,只为与您一会!”
“嗯?”见张良面色严峻,沧海君亦随之凝重,恳切言道:“愿闻其详,先生不妨详述原委。”
“志士心系故国韩土,其灭于强秦之手,无疑铭记于心。张良晨曦初启,目之所及,皆是韩国子民,挣扎于苦难深渊,内心煎熬,意欲推翻秦皇嬴政之暴政!”
“砰!”沧海君愤慨之下,重拳击下,桌面应声而裂。张良观此景,目光中闪烁着敬佩与振奋。沧海君怒容满面,声如洪钟:
“此暴君嬴政,毁我国邦,吾与之仇,不共戴天!贤士,汝有何高见,以解心头之恨?吾虽非智谋无双,但一身是胆,愿为先生驱驰!”
“善!”张良坚定颔首,目光炯炯望向沧海君:“得勇士如斯,胜似雄兵百万。未来大计,亟需勇士襄助!请近前,细听吾言。”
沧海君缓缓贴近张良,后者温柔地以手覆住前者耳畔,低语中透露着周密的计谋。张良的每字每句似乎都在预示着秦皇嬴政的命运即将终结于无形之中,令沧海君时而颔首赞同,时而热血沸腾。片刻后,沧海君目光深邃地对张良赞叹道:
“丞相之血脉,确非凡品,智计超群,愿为阁下驱策,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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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悠忽,一隐秘室内,张良与沧海君并肩,周围环绕的是六国遗孤,众志成城。
张良轻点桌铺展的图卷,山川脉络间,一条醒目的红线穿梭,箭头密布,他沉声道:
“秦皇东巡之旅,必沿此线,直至此点,乃是我们唯一可趁之机。届时,英勇之士将以特制巨锤,一击震破秦皇御辇,令其与座驾共赴黄泉!”
室内回响着激动的赞同,沧海君挺胸扬声,誓言铿锵:
“诸君静待佳音,吾誓以此锤,终结暴君,一击定乾坤!”
“好!好!”沧海君的嗓音洋溢着豪迈,赢得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有人情绪高涨,高呼道:“文靠张良,武有沧海君,必能推翻那暴君统治!”
张良环视四周,感受到满室的昂扬斗志与赞许之声,不自觉地以手抚须,轻轻颔首。就在这时,一名小仆匆忙闯入,急切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