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说完他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刚才一直在观察周围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不对劲。
“啊!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怎么是这样的?”
老江情绪激动地挣扎着,一脸惊慌,他来回扫视着自己的身体,最后他盯着眼前的白衣人大声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
老江猛然激动起来的情绪让白衣人一惊,他皱起眉头,一脸疑惑地再次摆弄起了那个大盒子,反复确认无误后才开口道:“这没问题啊,行了老江别装了,你要是再装我就不给你解开了,你就搁这呆一下午吧。赶紧的,你这弄完了我还好多活儿呢。”
老江喘着粗气,盯着眼前人看了半天,知道再这么下去也并无益处,只好先暂且压下心中诸多疑虑,深吸一口气后平复心绪。
“诶?这么听话?你不会真憋着啥坏屁吧?”他见老江很配合地安静下来好像挺意外,嘴里边念叨着边把老江身上那些物件一一卸下。
“行了,下午没啥事了,你回科室里待着吧,要想转转也行,但是别跑远了,省得琳姐一会儿找不着人又来烦我,今天我可一堆事。”
一阵忙活后他给老江解开了带子,接着就往屋外走,待走到门口又转身指了指老江,“我走了,记住!安生点!”
老江注视着他,他在隔壁房间似乎拿了什么东西才离开,他走之前又盯着老江指了指他。
待确认他走远了老江才站起来。他先是摸向自己的脸,然后快步走到那块不知是玻璃还是水晶的墙,借着不甚清晰的倒影打量起自己的模样。
倒影里映射出一个男人的模样,头发凌乱,眼窝凹陷,面容消瘦,胡子拉碴,身上宽松的蓝白色条纹服看着有些空荡。
老江瞪大了眼睛,嘴巴不自觉的张着,他不可置信的来回摸着自己的脸,从凌乱的头发到下巴的胡茬,又从嘴巴到眼睛。
好一阵出神后,他面容呆滞地瘫回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房间中唯有那大盒子莫名的滴滴声在回荡,而时间则任眼前的荒诞在脑海中舞动随后悄然溜走。
哒哒哒哒……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像是这不协音演唱会中唯一的和声一般将无法捉摸的时间流拉回正轨,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哎哟!你这是转性了?竟然在这呆着?一直在这?”
这略带讶异的询问终于将老江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望向门口,一位戴着方形头饰一身白衣的女士抱臂而立。
女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按以往的惯例,眼前这货无论如何都肯定要往外冒两句垃圾话的,然而今天他却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自己,这无疑十分反常。
“欸,江风!你这是怎么了?”
江风依然没说话,女人赶忙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她关切的问道。
江风摇了摇头总算有了回应,她舒了口气,接着道“跟我回去吧,一会儿要打针了。”
江风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知道打针是什么意思。他在女人地搀扶下站起身来,跟着女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