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暂且用各自本名称呼对方。
于是,苏易就这么糊弄了一个有些不谙世事的高手,忽悠他加入镇西王府。
片刻的熟络,炎辰这个自来熟很快就跟苏易成了朋友。
苏易本还有些端着,可却逐渐被其桀骜不羁的性格所感染,也变得无拘无束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感觉现在这个谈天说地、吹嘘放纵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许久不曾脱下面具,他都差点忘了自己也曾是个生性洒脱,向往自由之人。
而今因为炎辰,他再度体会到了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不必再为诸多麻烦事所困。
夜深人静,月朗风清,两人躺在山谷半坡上,炎辰不知从哪弄出了一壶酒,与苏易畅喝起来。
“炎辰,你到底是什么实力?”
“不知道,可能跟我师父差不多了吧。”炎辰摇摇头,醉醺醺的双眼似乎有些醉意。
“你师父?”
“嗯…是个糟老头子,从小就逼我读书练功,得亏他三年前嗝屁了,不然我现在都还出不来呢。”
嗝屁~有这么说自己师父的嘛。
不过骂归骂,苏易依旧能够从炎辰那黯然神伤的眼神中看出他对师父的感情很深。
炎辰给他的感觉,总有一种孤独怪癖之感,仿佛与这方凡尘俗世有些格格不入。
之所以有这样的错觉,是因为在他的眼中,苏易看不到自我。
没有自我,也就意味着他从未真正享受过当下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或许,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是个无聊之人。
后续苏易也试着问了些其他事情,可也不知道炎辰是装醉还是真醉,不一会就呼呼大睡起来。
“少主,此人气息诡异,来历不明,我担心他是黑玄会的奸细。”
“应该不是。”苏易摇摇头否定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炎辰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莫名亲切感。
恍惚间从他的身上,苏易看到了一丝自己的影子,在影子的背后,是被命运束缚的无力抵抗,亦或是身不由己的大势所趋。
这么说或许有些离谱,可的的确确就是如此。
……
次日,炎辰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苏易正在一旁烤野味,饿了许久的他闻到香味顿时馋得直流口水。
“行啊苏易,想不到你堂堂一个王公,还有这般手艺呢!”大大咧咧说着,炎辰毫不客气地拿起其中一只兔腿大快朵颐起来。
葛封想出声斥责,却被苏易制止。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虽然昨夜炎辰答应他加入镇西王府,可却没说什么时候去,也没说具体想去做什么。
“不知道,我前两天刚下山,听说这里人多热闹,就来看了看。”炎辰摇摇头。
守孝三年,前两天才下山,难怪在他只记得镇西王府覆灭,看来之前并非刻意在自己面前提及此事。
“那就一起吧,反正你也没啥事,到时候随我一起回去。”
“行!”炎辰回答得很干脆。
于他而言,去哪都无所谓,反正眼下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倒不如先跟在苏易左右,这家伙看起来有点意思。
“对了,包吃住么,我可没钱!”
“包!”
“买东西呢?”
“随便买。”
“听曲看戏?”
“……”
“实不相瞒,二十年了,我还是个雏……”
“给我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