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时脑中盘算着,搞钱很重要,关键是搞什么,怎么搞。整个大乾的经济情况林慕时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数据,但是从以前的生活中就可以判断一二了。
公共工程,比如修桥修路之类的,短期收益太低,只能等国库有钱了再说;酿酒,估计也不行。提纯酒精的方法倒是不难实现。
关键在于酿造粮食需要大量的粮食,而现在的大乾更需要粮食一些。甘蔗或者甜菜也没有广泛种植,人都吃不饱,还种什么经济作物?
但很快,林慕时发现自己陷入了误区:刚刚考量的这些,完全是站在百姓的购买力和消费水平考虑的。但是百姓手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钱了,自己能从百姓身上赚得到什么钱呢?
都说做生意嘛,不寒颤。但是这种情况下就是寒颤,很特喵的寒颤。自己得想办法站着把钱挣了。
谁有钱,我就挣谁的。
最后林慕时还是决定选择酿酒行业,一来酿酒的条件和操作相对容易,没有特别大的技术水平限制。二来,可以走高端路线!
自己在上一世的时候就一直很好奇,说某年的某种洋酒很稀少,却也很好喝。这么多年过去了,世界上还有存货你就说怪不怪吧。
想到这里,林慕时便拿起腰牌进攻找一下李澄,有皇帝出面很多事情就很好解决。林慕时不信,这么具有诱惑力的项目,李澄不会心动。
李府,今日送到李逢贤这边的奏章不多,自己交代完几句之后,也难得偷一会闲。毕竟自己的头发也白了,很多事情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此刻的他就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身边的桌子上摆了一些很常见的瓜果糕点。有的时候真的能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李逢贤过的生活。
身边伺候的小厮,听了下面人汇报之后,先凑近看了一下李逢贤没有睡着,才低声说道:“老爷,京兆府那里有消息了。”
“哦,是什么消息?”
“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发现了手底下那些人的行径,处罚的同时哈给了些银两收买人心。现在那些人愿意听从林慕时调遣了。”
“还不错,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也够用了。”
一旁陪着李逢贤的,是李逢贤唯一的儿子李容川:“父亲,这个林慕时的手段不见得多高明,无非就是恩威并施罢了。”
“是啊,这世上降服人心的方式很多,不同的时候就用不同的办法。想要收获得力的帮手,一般也都绕不开恩威并施四个字啊。”
李逢贤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评价道:“先以理法辩驳,阐明自己所作所为皆为按照规则办事,让众人服气;之后便施以恩惠笼络人心,让人知道为自己做事可以获得好处;
最后还在讲道理,让底下的人对于自己的行为产生羞愧,在精神层面上为自己套好枷锁。”
“一步一步,足够拿捏底下人的心了。所显稚嫩不过是方法不够狠,但是每一步走的很充足。能在突发的情况下快速拿捏住那些兵油子,已经很难得了。”
“父亲,”李容川想了想:“可是这样做,也没有完全让那些人效忠自己。这么折腾的效果也不是很大嘛。”
“你呀,把事情想的太少了。又不是在养死士,没有必要让对方完全效忠自己。只需要听从自己的调令,为自己做事,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随即李逢贤就笑了笑:“我看林慕时这小子说的不错,一个月就那点银钱,何必指望人家把命都给你了?能听你吩咐,才是最合理的。
初次见面没多久,就因为一些小手段就死心塌地,人的命有时候没有那么贱。”
“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