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时看着眼前惨状,有些贱兮兮地说:“太残暴了,一个个就这么不禁打的吗?”
孙纪文也冷冷的补刀:“这样的,白送给我当兵我都不要。”
好吧,林慕时是彻底了解孙纪文为什么晋升不上去了。自己是故意的羞辱,而孙纪文是实打实的看不上对面。就这种薛定谔的情商,一般人是真的带不起来。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被毒打一顿之后,倒是有些醒酒了。虽然身体很痛,但是脑子却开始盘算起来了。
身边能有这种水平的侍卫,说明眼前这个人怕不是哪个家里的公子哥。要真是这样的话,被打了也得认。
但是一旁的小弟还在叫嚣:“你们两个人居然敢袭击京兆府,信不信五城兵马司立刻派兵前来,就治你们一个叛国谋逆的罪!”
“哟,嘴挺会说的,知道的你是衙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县衙老爷呢,安罪名都这么熟练,看来是没少干啊。”
林慕时是典型的被搞无语了,上一任京兆府尹是怎么靠着这群虾兵蟹将做了三十年的,真乃奇人也。
“行了,我也自报一下家门。我叫林慕时,新任京兆府尹。”
约莫半柱香之后,所有的差役全都跪在了前堂,林慕时就在上方端坐着。那个自称老大的人哆哆嗦嗦的给林慕时奉了一杯茶之后,也是乖乖退下去了。
“谢谢啊,老大。”林慕时还不忘调笑他。
这话一出直接让那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倒也不是怕眼前这个书生,主要是他身后那个跟班实在是过于吓人。尤其是说自己带过兵,估计这人手上得有人命,还是别惹人家。
说来也奇怪,这个书生的名字自己好像听到过,但是突然想不起来是谁了。京城里的大人物,家里好像也没有姓林的。
“说来刚才还没有详细的说说我自己呢。我呢岁数不大,快加冠了。就是一个穷秀才,也没什么大本事。”
正当底下的这些人听林慕时说自己没什么大本事,以为他只是个走关系上来的草包的时候,林慕时又开口了:
“唯一的一项政绩就是当时李怀远叛乱,我砍了几个人而已。哦,他以前的封号是信王,现在被陛下废了。”
哦,平乱啊,这年头没平乱过都不算当过官。
等等,你说平的谁的叛乱?李怀远?信王?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江夏叛乱?此时那个大哥突然反应了过来:“大人,您莫不是带兵平叛的那位林大人?”
林慕时没有回答,只是回以一个微笑,但就是这微笑当中渗人的感觉,让这些差役相信眼前之人就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
完了完了,就是李相也会给眼前之人几分面子。自己是怎么敢的啊,还给人家扣上叛国谋逆的帽子。一个讨伐叛党的人是叛党,你觉得自己很幽默吗?
林慕时:这波,专业对口。
底下的这几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林慕时也不言语,就是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每一次盖子敲到杯盏的声音,在这些人听起来就像是在敲着他们自己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