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路没有说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忍不住地哭起来。
“把这包给我,”聂子超边说边自顾自地取下晓路肩上的背包,“还挺沉的!走,回去吧,别错过饭点了。”
“我不回去,我已经辞职了!”晓路倔强地说。
“什么时候辞职的?怎么没有人知道!”
“刚辞职!”
“跟谁辞的呀?”
“还能是谁!”
“董事长?可他刚刚还跟我说让你好好地在这里培训,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他已经很凶狠地问我‘是不是不想干了’,我也跟他说了,我自己走人!”
“为什么呢?”
“因为他冷漠无情又自以为是,根本就听不进去逆耳之言!”
“我想,董事长应该听进去你的逆耳之言了,要不他怎么会通知我把连秀霞、蓝丽珍的‘开除’处分改为‘警告’呢?”
“真的?!”晓路不可置信地望着聂子超。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现在,能跟我一起回去了吧?”
“可我已经跟她们说:我辞职了!”
“你的辞职董事长没有批准,我还风风火火地跑出来追你,也算得上是‘萧何追韩信’了。”
重新回到牌桌的雷重宗不知何故怎么着也无法集中精力打好手中的牌,他的心绪不是飘到那里、就是飞到别处。在此期间,他还不由自主地用眼神瞟了好几次手机,似乎是在等谁的电话。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机倒是响了几次,但很明显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的电话。
一圈牌结束后,雷重宗再次走出房间给聂子超打了一个电话。
“子超,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雷重宗问。
“都办好了。”
“那晓路呢?”
“头也不回地跑了,我追了半天才追上。这不正在跟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吗,太倔强了,很有‘士可杀不可辱’的气节!”
听到这句话时,雷重宗心里暗自嘀咕“我才是被辱的那个人吧”!接着,聂子超继续说:“我都跟她说了,我这也算是‘萧何追韩信’了,但她还是不为所动。董事长,要不你跟她说两句吧。”
“你把手机给她。”雷重宗说。
“刘邦都亲自打来电话了。”聂子超边递手机给晓路,边幽默地说。
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后,晓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沉默无语地站着。
“晓路,你的话有些是有道理的,”听到雷重宗这句话后,晓路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
雷重宗接着说:“我已经让子超把那两位女学员留下来了,你也跟子超回去好好地把课上完。”
晓路呜咽着没有回答。
“你这一会凶得要命,一会又强得不得了,一会又哭哭啼啼地,我都跟不上你的节奏了!不哭了,好吧?要哭,也该我哭呀。”
“你才不会哭呢!”晓路破涕为笑地说。
“你看,现在又笑了,你的这个情绪怎么跟三岁小孩似的!以后,成熟一点,要不让外人看到了会笑话的,知道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