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至极的晓路气鼓鼓地回到房间,打开自己的那扇衣柜门,将自己两身换洗衣物胡乱一卷塞进背包;然后,拎着背包直奔自己的那张床头柜,从抽屉里取出两杯书,也扔进背包;接着,一言不发地走进卫生间,收拾自己的洗漱、护理用品。
张文君、戚建花被晓路这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场给震住了,当晓路抱着自己牙刷、牙膏、洗面奶、沐浴露等瓶瓶罐罐及毛巾走出卫生间时,她们才意识到:晓路这是要走人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张文君走到晓路身旁,关切地问。
“辞职不干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辞职了呢?”张文君说。
“不一转眼就辞职,等着被他开除呀!”晓路气冲冲地答道。
“被谁开除?严主管?聂总?他们不至于开除你吧,你可是董事长助理!”戚建花想安慰晓路:即便你在他们面前说错话、做错事了,但事情也不会严重到必须走人的地步。
“不是他们。”
“那是谁?”张文君、戚建花异口同声地问。
“一个冷漠无情的大坏蛋!”
“大坏蛋?!不会是董事长吧?”张文君忍住笑说。
“除了他,还能有谁!”背上背包后,晓路有些伤感地望着她们,说:“我走了。”
“走,也是要体力的。你刚走来,又马不停蹄地走去,多费体力呀!马上要开饭了,等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张文君拉着晓路的背包说。
晓路张着小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张文君这个人太没心没肺了!
她用力拐了一下张文君拉着背包的手,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你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呀?我们还是一起去送送晓路吧!”戚建花说。
“不必送了,她走不了的。”说罢,张文君又躺回床上看电视了。
“人都下楼了,怎么还走不了?”站在门口观望着晓路的戚建花说。
“董事长连她的猫都惦记着,怎么可能让她走,你就别瞎操心了。”
在晓路走出招待所大门踏上那条林荫小道后,聂子超来到了她与张文君、戚建花的房间,敲了敲门。
“人回来了?”床铺离门最近的戚建花边说边去开门。
门打半开,见到的却是聂子超,戚建花收起笑容有些局促地叫了一声“聂总”。
“晓路呢?”
“走了。”戚建花答道。
“去哪儿了?”
“她说必须得在董事长开除她前,先辞职走人,不能给董事长机会,这关乎到个人尊严问题。”张文君走进门口说。
聂子超差点因张文君的话笑出声了,“她走多久了?”
“十分钟左右吧。”
聂子超下了楼本想开车去把晓路追回来,但那条林荫小道的宽度是不够车辆掉头的,只能朝着晓路行进的方向快走加小跑。
独自走了一段路的晓路,看着夕阳笼罩的原野,突然悲从中来,觉得自己既渺小又孤单,于是,眼泪就啪啪地往下掉。
“晓路........”看见晓路背影的聂子超在她身后大喊。
晓路连忙把眼泪擦干,才回头,只见聂子超边小跑边向她挥手。
看到这一幕,她又忍不住想哭了,那种“哭”是一个人很委屈时,却因另一个的关心而倍感悲凉!她努力让眼泪不夺眶而出。
聂子超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跑这几步就能体会你们每天早晨跑得有多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