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呢,说你用术就用术了,但是下不为例。”
“你总想着与自己兄弟姐妹比个高低,这样不好。都归隐了,如今成了家就好好过日子。”
“蒋家烂伞不在了,气功潮也退了,不要四处撒欢成为出头鸟。”
蹲着的青年扒拉着泥土,一脸平静的转述着老爹的原话。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了几步,不理会这个名义上应该叫声堂叔的瘸腿独眼龙。
不理会听完话眼睛快冒出火星的蒋水生,“就你了。”
话毕,双手一合,抓住自己旁边的一颗碗口大小的楠竹,用力朝两边摇了摇。
轻呼一声,“起”。
竹子顿时离地,青年随手往旁边一扔。
“小子呢,喝完您明天的喜酒就走,也不会多在这碍眼。
我爹呀,现在服老了,不喜欢动手。当儿子的嘛,就请水爷指点一下最近的修炼成果。”
蒋水生一脸震惊的望着那刚拔出的竹子,要知道竹子这种植物扎根虽然不能说最深,但是根系错杂,圈地甚大,这颗竹子少说也有三四年,没有个两三牛的力气,还真不一定能拔出来。
鲁智深的倒拔垂杨柳估计也不过如此了。
自嘲的笑了笑,赌气一般撒出几个纸人,纸人落地便长,化成几个灰气缭绕的无脸侏儒,又将刚刚那颗竹子运回了土里,面无表情的往棚里走去,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陪媒酒。
过了好一会,两个小小的身影淅淅索索摸了过来,望着刚刚那神奇的一幕,觉得很不可思议,却是甘秣与那个让他叫旺哥哥的表哥。
“旺哥哥,这人是孙猴子变的吗?居然能拔倒一颗大竹子。”
旁边的表哥嗤笑一声,“孙猴子?我还二郎神变的呢。”
说完蹲下扒拉着泥巴地,似乎准备研究什么。
甘秣则围着阵阵惊奇,毕竟自己家后山就是一片竹林,知道竹子这种植物,你说力气大撞折可以,要拔出来。
真的不行,自己老爸可是能手抬抽水机的男人,给菜园子做篱笆,还得老老实实的用锯子锯个好半天呢。
甘秣好奇的推了推那颗竹子,感觉手上湿哒哒,“旺哥哥,快看,竹子刚才被吓哭了。”
甘秣扭头正准备说点什么,却见表哥一脸诡异的望着自己,快速的喝了一声,“跑。”
就没有然后了。
却见那颗竹子,快速由青变黄,一眨眼的功夫就碳化成了竹灰,被风一扑,吹了两人一身。
原来那青年人在拔起竹子的同时,还施展了家传的五雷掌,却是默默告诫蒋水生不要再去骚扰他父亲,而蒋水生只是当做九哥的长子臂力过人,却忽视了竹子里面潜伏的五雷掌劲。
直到甘秣和表哥两人带着一脸青黑碳灰回到场棚,被蒋水生遇到,一阵奇怪。
“这不是九哥的五雷掌吗?”
了解详情后,又跑到后山亲自看了看,见到原地除了堆竹子根,就只剩下一堆碳灰,连枝叶都没避免。
这才知道自己实在是落了不只一乘,“九哥后继有人了啊”。
而那头戴毡帽,身穿尼龙大衣的青年人则一脸不在意的一边独饮着小酒,一边吃着盐水花生米朝这边挥了挥手,示意蒋水生知道就好。
蒋水生则默默的转进客房,一手拎着一瓶带着底座的可乐,给甘秣和小表哥一人一瓶。
两人连脸都顾不上擦,一人抱着一瓶可乐,各自找各自的家长去了。
见到两人灰头土脸的样子,双方家长再起自然是都免不了一顿训斥和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