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因为甘家这根独苗苗,从自己表妹口中知道不少消息,当日喝喜酒也跟着来过。
今天鬼使神差的带上了鬼老大留下的销魂伞骨,没想着居然有了反应。
他不是不知道血祭这个法器能保自己一命,但如今刚刚热火朝天的进入改革年代,正值太平,自己也没想着再行走江湖,炼入体内干嘛?
留个念想不挺好的吗,再不是万一有个后代,留给子孙也不错啊。
脑中想着往昔,脚却不停歇的来到了屋前,走了进去。
看到一直在哭闹的甘秣,额上隐隐有黑色气体浮现。
“这孩子估计除了丢魂,还撞邪了。”
直接拿出袋里的销魂伞骨,轻轻敲了甘秣额头一下,销魂伞骨此时红色毫光大亮,
蒋水生内心闪过一丝成全的念头,不过理性马上就压了过去。
这孩子与销魂伞骨的契合度,怕是跟当年蒋老大有得一拼了,可是毕竟与自己没多大血缘关系,干脆又强行收了回来,用一个面目古怪的小纸人贴在销魂伞骨上面。
“还是先封住的好,实在不行以后自己用,卖钱也行。”
甘秣被销魂伞骨定了神,却是安静了下来。
“舅佬爷,你过来了?快来吃饭吧”
听到屋里有动静,甘秣的母亲跑过来瞅了瞅,发现蒋水生已经到了,连忙招呼着过来吃饭。
此时,在外忙活的一家人已经围拢在饭桌前家长里短的聊着。
当得知自家儿子、孙子又丢魂了后,连忙围着水舅爷问个不停。
蒋水生简单的说了几句,安抚了一下也没多聊。
由于冬季刚过,桌面上就炒了几个鸡蛋,煮了点酸菜汤,摆着已经吃过一周的肉蒸豆酱和半碗腐乳。
在当时看来,这个菜已经是难得丰盛的晚宴了。
蒋水生吃着并不是很满意,当年行走江湖吃的喝的甩这好几条街。
又让这家人去一里多地外的杨家铺子买了点酒,甘秣的父亲赶紧扒了两口饭,骑着一辆有点陈旧的二八大驾,带着腿上的泥淖,风风火火的去了又回。
一口抿着劣质白酒,一口吃着这家人舍不得吃的豆酱肉,蒋水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有肉有酒,才像话。
甘秣家人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毕竟身为蒋家出来的后代,知道一个江湖人不管有多么落魄,也不是寻常人家该得罪的起。
尤其是,这个通晓纸人纸马傀儡术的水舅嗲性情脾气远不像表面上的这么温和。此前,已经再三跟家里打过招呼,所以一家人不管心里怎么表面上都是得恭恭敬敬的。
蒋水生缅怀了一会蒋家四十八把烂伞行走江湖的生活,看了看外面早已黑透的天幕,时间差不多了。
“走,到那水塘边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