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博识说:“刘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张大同憋着一肚子坏水欺负咱。”
刘恒宇说:“想整我们哪有那么容易?咱看这次谁整谁。”,说罢就把这小瓶料倒在张大同碗里,倒了足足有小半瓶之多。
张大同拿了一个大茶壶,这茶壶整个餐厅就一个,借着张大同老子的面子,后厨就把这茶壶借给了张大同。张大同拿了茶壶就给刘恒宇三人满了水。
张大同心想:“我脑真是有瓜,偏偏选了今日,又偏偏今日有炸酱面,这要是吃稀粥白饭,那我这药不就放进去了吗?这次我害不了你们,看我明天请你们喝稀粥,吃白饭,看你们明天还能笑得出来么。”
张大同抄起筷子,气哄哄地就吞了一大口面,这一吃,果然是咸了,害的张大同喝了半壶水,边咳嗽边说道:“刘哥果然说得对,今天这面寡咸,明天我请你吃个清淡的。”,这说完后,张大同又满了杯水干了。
在一旁的广博识暗地里笑,心想:“这想害我们,我看你这吃了半瓶盐,一会儿喝水喝不死你。”
几人吃完饭,张大同看害不了他们,就暗地里把那小瓶子料揣在怀里带走了,想第二天再拿来教训他们。刚回到宿舍,就感觉肚子不舒服,张继几个小跟班看张大同脸色不好,就过来安慰,没想到张大同肚子痛的在床上直打滚,下午的课都没上就蹲在茅厕里没出来,口里骂着:“刘恒宇你这个仙人板板,害的我好惨,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
这整层的人都听见张大同在茅厕里骂人,虽然不知为何,但知道张大同吃了瘪,就在外面嗤笑他。
到了晚上,张大同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旁边的小弟都不敢和他说话,张继就又凑过来,说道:“哥,这次害不死他们,咱还有下次。”
张大同裹在被子里,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睡着了,又或者是埋怨张继出了这馊主意,就没再理他。张继看他心情不好,就从旁边拿出来一个袋子,说道:“哥,你看这是啥?”
张大同歪了一下脑袋,看了一眼,没看清,又凑近看了一眼,见这袋子动了几下,吓得张大同魂儿都飞了,问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张继回道:“哥,这蛇叫草花蛇,没有毒。这刘恒宇害咱哥屁股疼了好几天,这东西是我今天从后山逮的,咱把这东西放刘恒宇他们宿舍里,叫这东西咬他们屁股,害他们也痛好几天。”
张大同听见这蛇没毒,就凑近看了看,这蛇突然间动了一下,吓得张大同缩了一下脑袋。问道:“这办法是好,可我如何把这东西放到他们宿舍啊?”
张继说:“这宿舍门下面没有空隙,蛇钻不进去,要想放到他们宿舍,也只有先从外面爬进去,然后把这东西从他们窗户里丢进去了。”
张大同说:“好好好,这爬梯越墙的事情,咱还是老手了。太好了,我看这次刘恒宇还能神气多久。”
张大同心情转好,同屋的跟班看见了就拿出了一个铁盒子,里面盛着张大同最爱吃的红烧肉。这几个跟班说道:“咱哥今天受苦了,我们几个花了半月的票子给您买了盒红烧肉补补,哥吃饱了明天教训那几个瓜娃子。”
张大同看自己跟班挺有心,就吃起来,刚吃了一口,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我口味串了,这红烧肉吃的没昨儿的香,倒是有股怪味。”
那几个跟班说:“这味儿不好么?我看哥桌子上有个小瓶,就往里面撒了许些,我见前几次哥都往这肉里撒料,想必是哥口重,这次小弟帮你撒了,就不劳烦哥动手了。”
张大同听了,便一口把肉喷出来,但这汤汁已入腹,害的张大同当晚又多蹲了一个时辰的茅厕。
梁北武校每晚一更便熄了灯。为了不叫学校老师发现,张大同就命张继在后面帮他放风。待到二更时,张大同就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张继跟在后面,手里拿着蛇袋子。那日亥月未到,二更日头未全落,这屋外还有光,但已万籁俱寂,空无一人。
张大同在外面看的清楚,他的寝室在一层南侧西头,刘恒宇的寝室在二层北侧东头。张大同绕了半个宿舍楼,来到刘恒宇住的地方。虽然张大同武功差强人意,但毕竟是个练家子,他一手拿着蛇袋子,另只手抓着墙上的管子,脚踩着墙上的砖石,战战兢兢地爬到了刘恒宇寝室窗外。
那天也怪,亥月将至,天气却尤为炎热,刘恒宇宿舍没有关窗,这对张大同来说是个机会,本以为把蛇扔进去很容易,可不巧的是那晚刘恒宇起夜,听见外面有动静,以为是风大,就迷迷糊糊去关窗户。张大同看到窗内有个人影,吓得一哆嗦,手没抓稳就栽了下去。这二层虽然不高,但是张大同后脑着地,便晕死过去了。刘恒宇尚在朦胧中,也不知道掉下去的是啥东西,就没有在意,迷迷糊糊地爬到床上,继续睡了。
张继看自己哥掉了下来,吓坏了,就拼命跑去叫人。这夜深,人都睡得死死的,好在当晚石德全在办公室里继晷焚膏,熬夜备课,听见外面有人喊,就跑出来,看见地上的张大同,没多想就背起他往县医院跑。这石德全跑的飞快,张继居然没跟上,在后面边跑边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