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她的目光稍微向我移动一点,之后仍保持原来的姿势,用手拄着头望向窗外。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我似乎感受到她的不耐烦憋了半晌悻悻地离开座位。
之后几天她依然这样,“她是在等谁呢?恋人?亲人?”我时常好奇。
那是第七天,黄昏前她来了一趟酒吧。“来一杯啤酒,不加冰。”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
“谢谢!”她笑了,露出一排不太整齐的牙。
“我该走了。”她说,是对我说,又像是对其他人说。
她轻轻推开半掩着的门,走到海边,升起绚烂的篝火。我一直在酒店里,看着她直到深夜,也许是有意也许是幻觉,我竟觉得有那么一瞬,她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趴在柜台前我似乎看见了她黎明下蔚然的海水走去,直到海水没过了她的膝盖,没过了她的胸口,没过她的头顶……
我猛地惊醒,头有些疼,我摸着头又习惯地向外看去,海滩上只剩下一团快要熄灭的火在海风中摇曳。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连忙向外跑去,她的确不在那,翠绿的衣裙正在火中燃烧。太阳又一次升起,我呼喊着她的名字,走遍周围所有地方,最后低着头回到那堆篝火旁,木讷地望着海天尽头。
她走了,也许她等到了她所等的人,也许她正和他在甲板上撑着被风高高鼓起的船帆。
太阳全部出来了,海水荡漾着金黄色的光,海风猛烈起来,微弱的篝火开始了最后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