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王看着鸡飞狗跳的大殿,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王上可不能放过重耳啊!他这么做,完全是不顾王上的颜面!”
“王上可不能放过重耳!他这么做,完全是不顾王上的颜面!”
管仲与井三同时开口,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嘶!”
周惠王听的是直挠头,心想这重耳也太能惹事了吧!
就在此时,殿外寺人宣:
“王上,重耳在殿外求见!”
“好,快把他叫进来。”
周惠王两眼放光,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
这些个事,挑出一件来让他处理就够头痛的了。
现在三个人都在找重耳的麻烦,周惠王觉得还是让他们当面对质,自行处理比较省心。
一进大殿,重耳就感觉今日的气氛不太对劲。
整个王殿中的大大小小,不论是大夫还是寺人,都在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仿佛在说,原来你就重耳啊!
重耳再一细看,半身不遂的井三,案几下挣扎的管设,以及那边的一个黑脸老者,对自己的目光看起来都不怎么友善。
“咳咳!”
周惠王也黑着脸看着重耳,问道:
“重耳你有何事觐见?”
“启禀王上,我为大王带来了奇药!”
周惠王脸上松弛的皮一颤,没好气的说道:
“你的奇药孤没尝到,倒是你惹祸的能力,孤全部见识到了!
不仅把虎贲上下打了个遍,连齐侯派来的医者,你也要捅上两剑!”
“齐国医者?”
重耳一脸懵逼问道。
“你还装不知道是吧!管仲,你亲自和他说!”
周惠王把头一偏,看向了别处。
管仲?!
华夏第一相?
重耳心中一惊。
开始从新打量起这个黑脸老汉来。
黑瘦的脸上,遮不住的是那双充满黠光的眼神。
这面相看起来平淡无奇,但要是细细看去,就和后世那个网商大佬一般,平淡中隐藏着智慧。
“晋公小子,为何如此无礼!”
管仲被重耳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有点发毛,没好气的斥责道。
“久闻齐相大名,实是仰慕,一时出了神!”
重耳对管仲的态度,和对待其他人的截然不同。
完全没有任何的轻浮之意,是实实在在敬重。
“巧言令色!若是昨日你割舌时也有这番态度就好了!”
管仲却不给他重耳任何情面。
不过他这样也没有错,毕竟两人立场不同。
如今周惠王患病,管仲的每一个举动,都影响着齐桓公的下一步计划。
齐桓公的态度,其实很明确。
你周惠王病了,我该有的礼节一份也不会少,该出的力也不会少。
你周惠王想治病,我派医者来。
你想要陪葬的东西,我齐桓公出钱。
你周惠王怎么都可以,唯独一件事,我齐桓公要做主。
郑的王位,我一定要保住!
此次管仲前来,就是想传达这个意思。
但是现在的情况,变成了口说无凭。
自荐的易牙,已经从医者变成了病人,照他这个病情,去世速度恐怕要比周惠王还要快的多,更别说给周惠王治病了。
重耳不紧不慢的回道:
“医者?易牙做菜名传齐鲁,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医者?”
重耳尊敬管仲不假,但他与管仲一样,都是带着立场来的。
这种地方,可不是谈感情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