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设冲身边的军士吼完,又指着重耳说道: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这里对我儿子下杀手!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你家儿子可不是死在我手上。”
重耳语出平静。
“你放屁,你剑在那里插着,还敢胡言狡辩?”
东娄指着重耳破口大骂道。
“虎演中难免会有误伤。”
重耳的答复很淡定,不管是虎贲大夫还是虎贲氏,重耳都无所畏惧。
管设双眼喷火一般,怒道:
“你还敢狡辩?虎演哪有拿真家伙的?
我告诉你,今天谁来也救不了你,想杀我独子,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经不经的住虎贲之刑!”
“这么一说,想杀你独子的更不是我了。”
重耳指了指东娄,“是他提议拿真家伙的,而且,你儿子当时也同意了!”
东娄被重耳的指认吓得一把抱住管设的衣角,“叔父,你别听他胡言乱语,我怎么可能去伤害井三兄!”
“不管你如何狡辩,你今日不死也得脱层皮!”
井三就够横行霸道的了,管设更是要比井三霸道上几分。
管设身为虎贲氏,地位可要比井三大了不知多少倍。
虎贲氏,是除了虎贲统帅之外,虎贲军中最大的官职。
但虎贲统帅周天子,哪会每日去管理军营。
所以,九个虎贲氏就成了虎贲中最大的将领。
而在这九个人中,管设的弟子就有两个,再加上自己,管设可以说是虎贲军中半个老大了。
就是这么职高权重的一个虎贲氏,自己的儿子今天却差点死在虎贲营中。
管设自然是不能忍受的。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你敢?我乃王上封赏的虎贲中士,我既无违军法,也无违王法,你凭什么绑我?”
重耳搬出了周惠王,管设身边的军士一时也不敢上前了。
的确,要说重耳有何过失,无非就是在虎演中胜过了井三。
若是因为此就让他受罚,这不是让周惠王难堪嘛?
管设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很想斩重耳于后快,但是如今重耳这番话,让他不敢上前。
“你的虎演还没有结束!对,虎演还未完!”
东娄忽然想起了什么,“叔父,重耳的虎演还未完,他还没有进行战事推演!”
管设瞬间就明白东娄是什么意思了,他咪起眼睛,阴冷的点了点头,说道:
“那既然如此,重耳,你来与我进行推演吧!
你若是赢了,今日就当无事发生。
你若是输了,你五脏六腑就当井三的药引子吧!”
卧槽!
都说春秋时期的人耿直,重耳之前还不相信,今天重耳可算见识了。
怎么还带当面算计人的?
“我若是不答应呢?”
管设霸道的说道:
“不答应你也得答应,虎演未完,你走不出这片军帐!”
管设对自己的推演之术还是很有信心的,在这军营里呆了一辈子,他不相信重耳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能赢过自己。
“既然虎贲氏连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看来我不答应是不行了。
只是……井三大夫受伤,我却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合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