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齐公在洛邑的人还真不少啊!”
“你知道就好,还不赶快过来扶我?难道是想让齐公治你死罪吗?”
井三以为重耳害怕了,一下就变得狂傲了起来。
“还有,我父亲是虎贲氏,你若是不救我,小心我父亲把你打死在营中!”
“既然有这么多虎贲氏,少一两个,应该不碍事!”
重耳平静的举起了手中的剑,瞄准了井三的脑袋。
无惧!
什么齐桓公,虎贲氏的,重耳用剑告诉井三。
利刃面前,后台是没有用的。
而且别看齐桓公现在的实力强的惊人,但重耳,还真就不怕他。
井三若是说自己是晋献公或者楚庄王的人,重耳还会忌惮几分。
但齐桓公,与上阳隔了十万八千里,重耳怎么会怕他?
而且重耳之前就得罪过齐桓公一次了,梁子已经结下了,还何必手下留情?
“你想谋反?”
重耳出剑的一瞬间,周围的军士震惊。
这虽然是虎演,生死无论。
但在虎演上这样赤裸裸的斩杀,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虽说虎演之中,他人不得干预,但重耳现在的行为,很明显已经超出了演习的范围。
虎贲营中斩虎贲大夫,这可是大罪啊!
噗!
重耳的长剑插进了井三脑袋旁边的土地中。
在怒气杀人上吃过一次亏的重耳,在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
不杀井三,不代表重耳怕谁,重耳只是不想给自己的爵位添加阻碍!
重耳看了一眼被吓得晕死过去的井三,转身走向了高台上的东娄。
“你……你要干什么?”
东娄看着朝他走来的重耳惊道。
“干什么?难道你忘记你我之间的赌约了吗?”
重耳走上高台,淡定的看着蜷坐一团的东娄。
“咣当!”
不断退后的东娄一屁股坐在地上,走投无路的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愿……愿为公子效力!”
其实他们之前并未言明是赢了对战,还是过了虎演。
但重耳的气势,实实在在的把东娄给镇住了,他根本没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是谁想杀我儿子?”
忽然,平地一声惊雷,从操练场外响起。
“是井三他爹管设来了!”
“这下重耳可是要倒霉了!”
听到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不少军士已经在为重耳祈祷了。
片刻,一行十几人的队伍出现在操练场。
为首的一人虽然白发满头,但从沉稳的步伐上就不难看出,此人绝非年老体衰之人。
东娄见了这人,像是看见大救星一般,赶忙上前扑倒在那人腿下:
“叔父,就是那个人,刚才想把井三给杀了!”
管设本在自己的大帐中歇息,忽然有人来报,说自己的儿子被人砍了。
他连忙召集了几人,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管设刚到操练场,就看到自己儿子半瘫在地上,脑袋旁边还插着一把剑,护子心切的他怒气瞬间就冲破了云霄。
“快把井三带下医治啊?还愣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