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吃痛,发出一声长鸣后,跪倒在了地上。
不倒不要紧,这一倒,战马腿上的长剑借着冲击力插进了它的腹部。
剧烈的疼痛,让战马开始疯狂的扭动了起来。
而战马上的井三,虽说没有中剑,但情况也没比战马好多少。
刚才战马的急停,就已经差点让井三摔倒在地。
现在战马激烈的扭动,直接把井三压到在身下,动弹不得。
“啊……快,快救我!”
井三被四蹄乱蹬的战马压的喘不过气来。他面容扭曲的发出低声的求救。
如果再让战马扭动下去,那粉身碎骨的,就是井三自己了。
“快,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把虎贲氏扶起来!
难道你们就这么看着大夫被烈马压死吗?”
高台上的东娄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井三,赶忙冲着身边的军士们喊叫着。
“虎演有规,除非一方认输,否则其他军士不得上前!”
“你他妈的聋了?没听到虎贲氏说救他吗?”
东娄冲着高台上的军士咆哮道。
“没有!”
旁边的几个军士用统一的表情摇头说道。
……
“你还未认输,我想救你,也没办法啊!”
重耳从地上爬起来,摆了摆身上的尘土,淡定的说道。
“结束了,结束了,我认输!”
井三求饶道。
现在井三已经完全不想着如何让重耳吃瘪了,现在他只想脱身。
“身为虎贲军大夫,怎么能轻易认输呢?这不是有损虎贲威严吗?
而且,虎演需要虎贲氏亲自上场吗?”
重耳一边学着东娄刚才说的话,一边把脚狠狠的踩在马腹上,弯腰抽出了插在马腿上的剑。
“嘶~”
上过战场的都清楚,从身上拔剑可要比插进去疼的多。
战马疯狂的扭动着身子。顺带把这份疼痛传递给了身下的井三。
“我认输,我有愧与虎贲军,快把我拉出来吧!
我再也不想与公子对抗,全是东娄那小子想让你受苦的!”
井三疼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已经完全顾不上多想了。
重耳的话,他都一五一十的回着,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记得,好像这次针对我的虎演,还有赌约吧?”
重耳擦拭着剑上的血,淡然的问道。
“是的是的,东娄那小子,他就是你的仆从了。
你现在拉我起来,我马上就让他向大王告老,前去上阳服侍公子!”
“这么个仆从,有没有用呢?”
重耳转过身,看向高台上的东娄,把声音故意提高几分,好让他听清。
高台上的东娄,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听着重耳的话,转身便想逃跑。
“诶,东娄下士你要去哪里?将军邀你前来,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耿直的军士们把东娄的退路堵住,客客气气的问道。
“他对公子非常有用,他是齐国安插在王上身边的棋子,公子若是收下他,为王上铲除了异端,王上绝对会赏赐公子的。公子快来拉我一把吧!”
井三被战马压在身下,感觉自己的五腹六脏都被压缩成了一团,缺氧的窒息感让他恐惧。
情急之下的求生欲,让他把自己背后的齐桓公也给出卖了。
重耳点了点头,问道: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莫非你也是齐公的人?”
井三听到了齐公,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声音也变得不再颤抖起来:
“我……我也是为齐公效力之人,快放我出来!
我若是有个闪失,齐公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