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岁数足够大了,故而可以同父母一道,前往他们口中的町中部地区一个叫矛轮乡的地方参与名叫遣鬼的节日祭典。
“町?我不会穿越成了日本子了吧?这种事情,不要啊~”
怀着郁闷的心情,一大清早乘船来到目的地。路上,父母在我好奇地追问下,向我讲述经过的建筑被赋予的职能。总得来说,这里是这个叫神栖66町的行政中心,基本上所有的行政机关都坐落于此(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图书馆这一在我看来是公益机构的单位会被他们算作行政机关的)。
步行来到仪式地点,这是个东西两头点着篝火,地上铺满白砂的广场。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晚了,还是说大家早就约好在这个时间节点到齐,总之,人很多。不一会,一个看起来是行政首脑的,看起来三四十多岁的男性走到中央,发表了一同在我听来十分无聊的讲话。
一些有的没的完后,仪式正式开始。
整个流程大概就是一群浑身素白,统一戴惨白面具遮挡面部的一群人从广场一角,排成方阵,手里拿着一盒豆子,依次行进入场。随后,一个穿着看起来挺庄严的衣服,戴着四眼图案的金色面具,手持长矛的家伙走到他们前面,领着沿着广场四周转。
从身高上来看,组成方阵的,应该是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孩童。目前看来,就是一个拿着长矛的大人领着一群娃娃,嘴里用奇怪的调调喊着“遣鬼”二字的同时,往围观群众身上撒豆子。这些洒向人群的豆子都会被观众用超能力接住,然后像信徒一样虔诚地低头并双手合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这群人围着广场转完一整圈之后。
那个长矛成年人骤然来到孩童方阵边上,将其手中的豆子用超能力全数倾倒在其周围,而后用大声呼喝,叫道:“秽气——在此!”紧接着周围的娃娃们也如此。似乎作为一种进入下一个阶段的信号,方阵之中,有两个娃娃将白色面具揭下,露出遮掩的另一副面具。一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货,另一个面容扭曲,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大罪。
之后,也不知道是故意安排的,还是说参与仪式的娃娃们确实被吓到了。除了那两个之外,其余的就像是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一样四散奔逃。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那个四眼面具成年人似乎很是镇定,一边用奇怪的调调反复吟唱“秽气退散”这几个字,一边用长矛驱赶带着两个怪面具的娃娃。
最后在孩子们的协同之下,俩人没做什么抵抗,便被驱离广场。
姑且算是good end吧。
仪式结束后,众人并未散去,而是在原地小声议论。看着脱下面具后露出的青雉面容,那些被周围人成为侲子的角色果然是一群大不了几岁的娃娃们扮演的。那个场上唯一的成年人,则是在人们崇敬的目光中摘下面具走向后台。
通过周围以的议论得知,这摘下面具后,上半张脸依然被漆黑的玻璃遮挡的人的名字叫镝木肆星,他所扮演的舞台角色被人成为方相士。他是公认的咒力第一人,并且自从接受这个角色以后,便一直没有将之拱手相让。从周围各种夸张性的描述来看,这家伙应该是这个片区,横压了一个时代的猛男。
身父母因为工作原因,把我送回家之后便双双前往妙法农场去了,路上除了夸奖今次的仪式,点评扮演者外,二人还在畅享今后的假日快乐时光。
我实在不明白这个鬼仪式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在我看来,这仪式的组织者和编剧明显是脑子有点大病。春季嘛,新的开始。驱除秽气,这没什么,谁不想顺顺利利呢?可问题是,为嘛安排两个孩子扮“鬼”?硬要说也没什么,但两个一看既不是什么好角色的,干嘛还让混在孩子堆里。这也就算了,最后的结局为嘛不是两个“鬼”抵抗不能,方相士把两个面具击飞或者毁掉,然后面具下又是之前的面具,两人回归呢?如此一来,“鬼”被驱散了,娃娃也保住了。
结合现实来看,谁家还没个孩子。说人孩子带有秽气,要处理掉,这事情怎么想都。。。
在心里吐槽到这,突然联想到此前孩童失踪事件,大人和孩子们的事后表现。将之与今天的仪式中观众的表现放在一起,在回看村内的人际交往,顿觉疑点重重。总感觉这些事情,同村镇的大人们是脱不了干系的。
“大人们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态度呢?”
负面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虽然最后压了下去,但也只是压了下去。
“...这样去同娃娃们游乐,肯定会被看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决定洗个热水澡舒缓下。只是洗着洗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的我,一拳砸向浴室墙壁,而后一言不发进入浴池中。
某日,我路过两天前没了孩子的青川太太的房子,偶然间瞧见一个没见过的男子从她屋子里出来。三个月后在此偶然经过的时候,听住对面的小美说,青川太太怀孕几个月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青川太太算是一个单身母亲。再假设,时间上没算错的话...奇怪的是,周围的邻居并没有对此事发表什么看法,仿佛是一件很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无意对村镇内的风俗提什么看法,或者对他人的生活指指点点,但这似乎...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