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长夜短,让七八点钟的日头显得格外明媚,蓝天透彻地将白云平铺开来,郁郁葱葱的杨树高高立起,枝头横插进那抹湛蓝的盎然,伴着光线让人眼前一亮,彷佛一场生机。
毕竟是号称“日光之城”,离太阳最近的地方,穿着羽绒服不过刚刚好的舒适度,阳光却在一步步得寸进尺,晒的人心痒。可能是水土不服,早起的头疼让我欲罢不能,嗡嗡的脑瓜子像是随时会被这高海拔压碎。
风鼓鼓地吹动着,除了医院和早点,所经之处,几乎没什么开着的店铺,这让我不由得诧异,也让我感慨国土之广泛,连带着作息也会有所不同。也难怪有“水土不服”之症状,对于当地的公共交通,等待时常通常以路线人数的频繁度吧。
在这里百无聊赖地等了将近大半个小时,同样的公交甚至已经来了三次了,不过终于还是等来了我等的那班。
这次,我真的弄明白了,逻裟没有硬币,清一色的纸币。有点后悔,没把我遗落在家的一元纸币带来。说来也奇怪,我们那边基本是拒绝一元纸币,最多是硬币流通。但是这里的一元纸币不仅是日常必备,而且崭新的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像其他种类改成的新型纸币。
沿着这条公交路线,首先是经过布达拉宫,以及药王山,沿着北京路和江苏路,抵达至鲁固社区,并非是正门入口路线。在这里,我迎来了第一个坎——爬天桥。并非是说这里的天桥很高,而是此刻的我已经开始高反而不自知。与普通的天桥一样,但我在上第一个阶梯的时候,脑子的反响让我几乎迈不开腿,呼吸也是随之变得艰难。
首次来到一个城市,必先要参观这里最为著名的景点,于是乎,第一站,我选择来到聚集着人们信仰的圣寺——大昭寺,是现存最辉煌的吐蕃时期的建筑,同时是当地最早的土木结构建筑,并且开创了藏式平川式的寺庙市局规式。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念想,我勉强过了这关。沿着社区街道,直达八廓街,这是环绕大昭寺外墙形成的一个环形街道。环大昭寺内中心的释迦牟尼佛殿一圈称为“囊廓”。
尽管我通过了安检,但我并没有事先预约大昭寺,也不能现场买票,这无疑让人心灰意冷。在寺的边上有一家饰品店,挂着低价促销,我悻悻地来到跟前,试图找到一些没有白来的意味。没错,确实有,但不多,再三比对后,我也只挑出一个简约款的黑色珠串,一个小金钟,还有一串牦牛骨手串。
这牦牛骨我是不认识的,主要是它还有红松石和绿松石点缀,中心那颗仿蜜蜡好生纯粹,整体看上去很有藏式风格。要不说称心如意呢,手腕处有它的点缀,更衬白皙了。
心情好转后,转身抬头便能再次看见大昭寺,心情起起落落,阳光直挂天际,先行找个地方歇歇脚,正好缓和一下已经倍感疲惫的身躯。
此刻,我依旧没意识到不适的原因可能是缺氧,只当是水土不服,再想想,确实还是蛮佩服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意气用事。
既然大昭寺进不去,周边的八廓街不妨一逛。
比起江南的中式园林,这里带着浓郁的藏族风格的街道,内里依旧是商业街的本质,几步路的功夫,上前搭讪的影楼已经有五六个了。我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帽子,口罩,墨镜以及冲锋衣,这个标准看来,除了头发长,到底从哪看出来我有需求拍写真的。
不提也罢。
重要的还是,当地拜佛的传统——磕长头,这是独属于藏族佛教的礼仪,如今也只有他们才会用佛教最高礼仪虔诚地拜见。
这条街的中间砖瓦,几乎已经被打磨的光滑,这是证明也是象征。这其中不乏男女老少,看着五岁大的孩子,都不得不为之动容,这样的虔诚,这样的行动,这样的赤诚,是我一个观光客所不能轻易评判的。
站在这日光里,我站在原地,摘帽摘镜,闭眼默念,我想活着,我想看看这万千世界的繁华。
街道属实很长,在每一个巷口,都绵延出两边白色的建筑,直至转角的隔开。并在另一个转角,看到了清政府驻藏大臣衙门。门口的两个狮子显然还年轻,两两相望,正门的门楣上也是与中式园林所不同的刻画,色彩鲜明的各样图案,用以金色挑染,最为平常的就是莲花花瓣和累卷叠函凹凸方格图案,这也算是延续着藏族文明的表达。
这可稀奇,不过我艳羡之余,脱口而出只有一句“好漂亮啊”,怀揣着好奇,我踏门而入。
这里陈列的主要是清朝年间因政治需求所在此地设立的机关,具体内容嘛,反至我是没记住多少。但是,里面有一个奏章审阅,那句“知道了”写的不错,而且也符合古今中外的敷衍。还真别说,写字这种事,日常都能写好看的文书,古人可真是松如平常啊,我平时的硬笔,一言难尽,写了十几年,可能也是字如其人,松散戊长。
这一圈逛的也快,午饭点的时候,四下能吃的我不爱吃,能吃的上的基本都是双人餐为主,独自出行的一大弊端,找不到衡量性价比的最高点。
碍于行程,于是我打算先行去往下一个目的地,在其附近觅食填补一下。
再次路过那条来时的街道,方才注意到此刻被金光普照的那一长墙,红色的墙身在光下愈发明艳,周边种植的柳树,也在此刻的光影之下,随风摇曳在红色的丝帛之上,炫彩夺目。
经过布达拉宫,远远地又一次宏观地感受到这座白宫的威严,在这片旷野之上,它是信仰,亦是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