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你——”
即便已经清醒,可天森脑子里还是乱的跟浆糊一样,他挣扎着爬起来,可由于重心不稳,又一屁股摔在身后的沙发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严言很自然地拉来一张椅子坐下。他面无表情,向面前捂着额头,看上去仍有些搞不清局势的男人说道:“抱歉,我刚刚用了点粗暴些的方式。放心吧,对你身体没有害处。”
“等等,你先让我缓缓…”天森伸手阻止严言继续向下说。
头疼得快要裂开,他现在听不进任何话。
严言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场,与他两个月以来表现出的形象反差实在太大,这让天森有些难以接受。
“还要缓缓?不能啊,我没给你下这么猛烈的暗示啊…”
见天森表现的这么夸张,严言疑惑地自言自语。
“暗示?”天森不解。怎么全是他听不懂的词。
就在此时,一阵空灵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如同强效的镇定剂,瞬息之间,天森的头痛就缓解了很多。
“这样就可以了吧。”严言将哨子重新放回口袋:“虽然时间可能不对,但我只能选择今晚了。你缓好没?我得跟你解释一些你难以接受的东西了。”
天森用力敲了几下后脑勺,对他说:“别卖关子,要说就快点说。”
他是真没看出严言竟然有事瞒着自己,而且瞒的事情好像还不少。一时间,他两个月来建立的世界观好像都崩成了渣渣。
严言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男人对自己的防备,但他也不在乎,长驱直入的开始解释:“首先,我们的世界并不像你两个月来所看到的那样。除去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外,还有极少部分幸运获得的特殊能力的家伙。他们都喜欢把自己隐藏起来,所以也没有官方名称。为了方便,你就叫他们异能者吧。”
说着,他再次拿出哨子,在天森面前扬了扬:“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其能力是…你就当是催眠吧。刚刚也是多亏了它,我才能在你嘴里获取信息。”
讲到这里严言顿住。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森的脸,观察着他的反应。
天森托住下巴,眉头紧锁。见他停住,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怎么?”
“没怎么,我还以为你会更激动些呢。比如冲上来质问我为什么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你之类的。”
“……”
天森头上落下几根黑线。自己在严言的心里就那么沉不住气吗?他故作正经地轻咳两声,问道:“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
“刚刚就说了,为了从你嘴里获得信息。我本来想催眠你以后,让你将自己知道的事统统说出来的。可惜…”
严言将双手摊开,表情十分无奈:“可惜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算是白忙活一场了。”
天森的疑问越蹦越多:“所以,你到底是想知道些什么啊?我一个失忆的傻子知道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你多?”
“这还真不一定,毕竟我也只陪了你两个月。你从哪里来,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我也不清楚。”
严言说完这句话再次停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天森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肉眼可见的变得怀疑人生。
“等等,我捋捋。你说这话的意思是…”
天森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说:“合着这两个月你都在耍我?”
“你还不算太笨。”
严言欣慰的拍拍手,扬起一个在天森眼里相当假的微笑:“谈不上耍你。只是想知道一个从未见过,并且还失了忆的异能者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于是伪装成你的朋友而已。”
“那不就是在耍我?”天森没好气地说。
他可是真心实意地认为严言是自己的朋友啊,没想到竟然被蒙在鼓里这么久。
不过他也没气多久,就被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吸引走了注意力。
“你说…我也是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