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儿不对,阴得狠。”肌肉光头,不对,已经知道他叫褚典了,褚典背着一个鼓包的专业登山包,手里正在拨弄罗盘,为数不多的眉头皱起。
无论他怎么操弄,罗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
“早说了你那些破玩意儿靠不住。”妩媚女子穿的是一袭高开衩旗袍,恨天高上沾满黄泥。
眼看他们又要开始拌嘴,苏倦只好摆手打断即将到来吵闹。
眼下他们已经身处观海村的正中心,结果一路走来别说人影,连狗都没有。
旁边一栋自建小楼大门敞开,里头电视开得很大声,结果褚典走进走出,吊嗓喊了几声,依旧是没个人影,桌上还有几碗吃到一半的玉米粥。
犹如整个村子的人和牲畜瞬间蒸发一般。
一直到了夜幕降临,三人走遍村子,浑然没有半点头绪,只好在那栋大门敞开的自建小楼落脚。
当然,没有半点睡意。
褚典守在门口,摆了一个最为正气的大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妩媚女子用水小心擦拭自己的高跟鞋,唉声叹气,脚上的黑丝破了好几个洞,更让人想入非非。
苏倦展开关于这场事的卷宗,平铺地面,好看的柳眉微蹩。
这是一场和旱魁相关的事件。
但在伶舟行看来,所谓旱魁其实就是僵尸的plus版本。
苏倦心神完全浸入卷宗里头,梳理事件始末。
村里有个孕妇难产死了,村里医疗水平不足,结果让本可以安然落地的婴儿憋死在孕妇腹中,据说拽出来时,婴儿脸都紫了。
后面一家人觉得让他们母子团聚更好,于是又把死婴塞入尸体腹中,两具尸体一同下葬,偏偏葬在了阴气最重的养尸地。
一开始只是有丢鸡丢鸭,以为是闹黄鼠狼了,到后面猪圈开始丢猪,一整头完全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的那种。
“喂,苏倦姐别看了。”
一些老人觉得不对劲,联想到夭折的那对母子,不顾那家人劝阻硬是打开棺材。
不打开不要紧,一打开所有人都惊呆了,孕妇的尸体只剩下一个白花花的头骨,头骨上还遍布咬痕,除此之外丢失的牲畜残骨也在棺材里头,无一例外只有头骨残留。
夭折的死婴不见踪影,只散落几搓染血的白毛。
“不对劲,这不是普通的旱魁,我们得找己级神秘等级事件的人来处理,熬过今晚就走,不然我们恐怕都得交代在这里。”苏倦出声道。
回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褚典?”苏倦抬起头。
一个浑身长满白毛的瘦小怪物蹲在她面前。
苏倦抬眸时,恰好与猩红的眼睛对视。
不是对方的眼睛生来猩红,而是那对眼睛不属于它,是摘下别人装在自己眼窝里的。
血染红瞳,咧着嘴笑。
“苏倦姐!”
伶舟行猛地惊醒,不住剧烈喘息着,额头早已遍布细密汗珠。
正值白天,阳光透过窗口斜射入房间,照在伶舟行床边的手机屏幕上。
伶舟行无意间一瞥屏幕。
“我得出趟远门,这几天恐怕得麻烦小伶帮忙照看一下房子,等苏倦姐回来请你吃炸串。”——苏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