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而言,你和你哥哥都不过如此,一点豹王的精髓都没学到。豹王的流水豹杀拳长于速度和力量的结合,可你们俩呢,一个搞细水流长的豹突拳,一个更是废物,不知道在学什么。”
“我要是豹王,我养两条狗都不养你们。”
雪豹再也无法支撑站立,他不得不双膝跪地,变回人形,这时他早已浑身血流不止。
“卑——鄙!”
他满腔的愤恨在云良衣眼中不过是笑话,这又不是过家家游戏,出招还要提前通知对手一声。
“我们谈谈吧。”云良衣俯视着他。
“你——杀—了我—吧!”
雪豹发出的声音跟风箱一样,因为他的喉咙也被捅了一剑,要不是拼了最后一丝力气避开,直接就被枭首了。
但现在看来,他还不如刚才就死呢。
云良衣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全身破破烂烂,被雪豹炸的跟乞丐一样,皮肉也是有红有黑,但好在都是外伤,调养几日就能养好。
见雪豹不愿开口,云良衣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
“说吧,你的同伴有谁?他们在哪?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出现?”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
雪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云良衣突然动手,将他一剑枭首。
至此,豹王的两位义子皆卒于兖州。
云良衣撇了眼死不瞑目的雪豹,既然雪豹的同伴来支援了,那雪豹自然对他没用了,之后便看向西方袭来的黑气团。
这黑气团左移右动,飘忽不定,可惜一切伪装都逃不过云良衣的双眼。
来人在雪下闪躲了许久,直到他大概发现雪豹已经被授首,而他似乎也打不过云良衣,只能匆匆逃离。
酣战多时,云良衣也熄了追击的心。
正所谓是打架就是按自己的节奏打才能赢,跟着别人的节奏打,怎么打都是逆风。
以现在这状态追过去,万一被引到阵里,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云良衣知道这个时候不是什么逞能的时机,所以他决定找个山洞,先养伤至明早,再往深处行进。
......
“这是老七家的二狗,那个是小疤脸,再往那边走是阿彘。”
老人带着花紫衫一一辨认过去,她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三人她似曾相识,好像就是那三个在客栈,与他们交谈甚欢的山民。
可惜其中两人被咬的脸上都露出了白骨,剩下那人也青一块,紫一块,看样子在生前受到了极大的痛苦。
他们的惨状让花紫衫的思路通畅了些。
客栈里的那三人应该都是假的,是魔教假扮的。他们说的话,也可能都是真假掺半,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花紫衫不知道他们聊天中何为真,何为假。但既然范万春的孩子,是唯一从山里回来的人。
那她的目标就是范万春家了。
“村长,您现在能直接带我去万春叔家里吗?”
“好,我带你去。”
......
云良衣顶着风雪,向腊八山深处不断前进,竟在黄昏时看到了一间破庙。
他微微皱眉,文库里可没记载腊八山有庙呀?
难道是魔教布置的吗?可他也没从破庙的方向看出半点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