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熊寺。

“哎？这不是那个谁的混蛋儿子嘛？”乌鸦飞落到寺庙，转了几圈，没发现“白熊哥”，倒是瞧见一个“熟人”，“你叫什么来着？圆……圆心！对对对！哎呦~悟情给你起的这个法号呀，真是够别扭的。”

“我弥陀佛，见过玉先生。”圆心，也就是天使恶僧，乃白熊寺的方丈，见乌鸦来到，稳稳当当向其见礼，“玉先生是找白芒尊者吧？它不在，出门行善去了。”

“什么行善，明明是出门打人。”乌鸦化作人形，坐在圆心大师身边，“熊哥不在算了，我不是找它，就是闲着没事，随便逛逛。有吃的吗？”

“有。”这圆心是越发地慈祥，再也看不出过往做坏人时的残暴样子，“玉先生要什么食物？素斋吗？”

“废话，当然是素斋。”素质极低的鸟人说道，“你这破地方，有荤嘛~”

“呵呵呵……”圆心没有理会乌鸦的不礼貌，笑道，“若是旁人问，肯定是不敢说有荤，但若是玉先生问……呵呵，有。”

“什么意思？”鸟人不是秋千，对荤的不太在乎，但有些好奇，“你这家伙，难不成只是表面信佛，实际上还做坏事？”

“玉先生此言差矣，食荤算什么坏事，人之所需而已。”圆心笑道，“不过本僧多年不食荤腥，寺里的酒肉都是广济藏的。”

“广济？谁呀？”

“一个小和尚。”

“喝酒吃肉？”

“嗯。”

“不守戒律——是个混蛋呀。”

“玉先生误会了。”圆心摇头，笑道，“广济对戒律是有些不够尊重，放荡不羁，爱玩爱闹，但非是坏孩子，反而佛心浓厚，慈悲良善。”

“切~不信~”鸟人鄙视道，“连戒律都守不住，能是好和尚？”乌鸦懒得关注广济是谁，扭头观察圆心，“哎，你……真改过自新了？我咋有点不信呢~”

“没有。”圆心说道，“非是改过自新，而是摒弃恶念，抛却执着，尽力找回良善本我。”

“你们出家人，能不能讲点普通话，别弯弯绕绕的。”乌鸦言道，“瞧你这慈眉善目的样子，貌似是改好了。哎呀，真是没想到，当年那么恶，那么凶，如今竟然这么像回事，真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