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楚百户的词条一定是要拿到手的,无论是武道修为还是【血气】,只要能得其一,自己都不至于太过被动。
再对上隋南枝,也能多几分胜算。
.......
又是一日清晨。
“铛——”
院落内,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相邻的几座院门纷纷探出脑袋,似乎对此已经见怪不怪。
“和隋南枝打得有来有回的,梁执守真他娘是个凶人!”姜仪君暗暗咂舌。
“看不出来,他居然在剑道上也有所造诣,印象里,白云峰那位黄龙上人应该擅长的是炼丹一道,他这一手剑法又是哪里学来的?”
陆冶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青羊宫以剑道闻名的剑修就那几位,除了苍前山脉的金岳上人,其余几位都在云水泽潜修,可金岳上人素来不与其它峰头有往来,要说从他那学的剑,也说不通。”
“这么说,难不成他是无师自通!?”
“极有可能,你看他的剑法,明显要比隋南枝生涩不少,明显有几分野路子的意味。”
说着,陆冶转头朝隔壁喊了一声:
“许戍,你堂兄也是修剑的,你觉得许裘和他比,哪个剑道造诣更高些?”
许戍面无表情应道:“许裘离金丹圆满只差一线,你问这个,倒不如问问他梁邑何时结丹?”
“说得好像你自己结丹了似的。”
“轰——”
院落正中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见此场景,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遮天盖地的烟尘中。
随着庞然风压将烟尘席卷一空,正中央是一处深达数米的凹坑。
少年单手拎着赤金长剑,蹲坐在大坑边沿喘着粗气,一身衣裳早已破烂不堪,额间狰狞的伤口还渗着血珠。
“承让了。”
梁邑咧嘴一笑,探头望向坑底比自己还要狼狈些的少女,顺手朝里丢了件道衣:
“赶紧披上,跟个乞丐似的真埋汰。”
隋南枝伸手接过,嗅了嗅其上淡淡的皂香味,微微松了口气,旋即语气平淡地说:
“那麻烦你下次别专门拔剑往我身上招呼。”
“怪我?”梁邑无辜地摊手,“这也是战术的一种,难不成与仙子对敌时都要怜香惜玉?”
“别偷换概念,这明明就是两回事。”隋南枝冷笑,一面将道衣披上。
“难得胜你一次,随你怎么说。”
将炬鲤收回匣中,梁邑抬眸扫了眼四周,略显无奈地摇头。
这两人折腾几天下来,别院已经乱得不忍直视,栽培的花草早已毁得一根苗都不剩,若刘知县见到这一幕,恐怕可以气到吐血。
这本就是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毁了也无所谓。
就当替天行道了。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梁邑拍了拍剑匣收回纳戒中,看着刚从坑里爬出来的狼狈身影,忍不住笑了笑:
“说乞丐都是抬举你了。”
隋南枝细细拂去墨剑的灰尘,闻言冷笑一声:“别得意得太早,明早继续。”
梁邑微微摇头:
“明早恐怕不太行,我得出趟门。”
“去哪?”
“鱼尾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