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斯坐着快移，很快就到了这座城的另一端。

她下车，滑行于市区。

“注意，三小时后ZeBuTo区将开始人工降雨，请各位居民有需要可以到最近的处理办领取雨具。”一声广播经过，不大不小，听到的人很多，嫌吵的人很少。

玛尔斯经过一条小路，前面的地面不再是结晶所铸的平整滑道了，而是金属铺成的地面。

这个地方不大，就在一个公园的封闭区域里。布满铁锈的大门和上面连土都不要的倔强植物几乎覆盖住了门。

玛尔斯给林吹夜打去电话。

“你到了吗？”

“嗯。”

林吹夜申请视触同调，玛尔斯同意了。

林吹夜把率调到百分之四十，然后让她打开这个门。

老金属和落灰的老地面摩擦的声音过去，大门后很黑。

玛尔斯开启眼球的灯光，向里面走去。后面有一些军人跟着她。

这里的仪器显得很新，一个椭球在正中央。玛尔斯看着这个椭球下面的洞，脸上微微浮现动容的情色。

这里是她的朋友消失的地方。就在仪器启动后，她的朋友仿佛从未存在过。

玛尔斯轻轻把纸条放下，上面只写着：从未忘记。

林吹夜让玛尔斯去控制台后面看看，她说那里可能有些数据可以帮助她。

玛尔斯慢慢走过去。上面落满了灰尘，不过这里没有蜘蛛、老鼠之类的生物，除了落灰以外反而很干净。

玛尔斯尝试启动这台设备。

二分钟过去，这台设备终于发出光亮。旁边的军人操作后，玛尔斯手指尖伸出的数据头插入。数据在林吹夜那里慢慢打印出来。

数据在打印的同时一并印出了结果。林吹夜说：“玛尔斯，她还活着。不过救不回来了。”

最后的结果表明，她散开了。像滴入水的颜料。玛尔斯打开数据库，将她那位好友的身份信息改为死亡。

不过这台机器，林吹夜有办法修好。

林吹夜传输了一份图纸给玛尔斯，玛尔斯把图纸发给周围的军官，军官继续一级一级向上传。

这个三十余米长的椭球要破土而出了。

玛尔斯离开了这里，她会回来的。外面的大雨倾盆而下，玛尔斯淋着雨赶回快移站点。

快移上，玛尔斯看着自己的工作内容。

玛尔斯敲响了林吹夜的门。林吹夜打开门，把她迎进屋里。

“玛尔斯，你在这听我说。她现在不止是扩散开了，而且她还活着。她可能能知道所有有结晶暴露的地方的一切。我们不论怎样都应该保证是我们先联系上她，我们先救出来她。”

林吹夜坐着对玛尔斯说。玛尔斯对这些不感兴趣。

“你打算如何救她？”

“我得先知道内湮灭机的工作原理。你现在位高权重，应该能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