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去过海边，去过高山，在山顶搭帐篷看星星变成白云。

人感到幸福的时候是因为满足，他因身边那个呼吸着的可爱的小东西而忘掉了身处冷冽空气中的痛苦。

他偷偷笑。

抚摸着她的头看她柔顺的头发，看到抚摸着她的自己的冻得通红的手，然后皱眉头摸向她的手。

啊这个傻子。

他心疼的重新抱紧她。

3

男人的记忆里，奶奶会逼他吃最讨厌、最是每每都让他呕吐的肥肉。她困住他，将吃不完的剩菜剩饭统统扔给他，他不得不将头深埋在山一样高的碗里，将泪水和饭菜一起灌进肠子里。时间会无限延展开来，有时一个小时都解决不掉，然后更换来一顿打骂。这也是她们在之后的岁月无数次用来辩驳的事实之一，她们用来表明爱之切。

可惜他太懂了。过早成熟的心早就让一切都玻璃般透明的暴露，这样的变态的控制欲，可他哪里有嘴说呢。

那是事实。聪明如他们。

男人仰头咕咚咕咚喝掉剩下的酒。

“你怎么不继续唱歌了。你很厉害啊。”

“害，别人都厉害的很稳定塞，我human like的那一面太过了，m3？”

“嫉妒死了”她喃喃。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梦想太重了。更让人痛苦了。而她又经常的被情绪左右。

“因为自许是音乐和书拯救了我，”

所以对梦想充满了干劲的她，那个最对生命充满了热情的她，痛苦如果是个实体，见了她都得害怕的那个她。从某个时刻变作了这样。

她很自然的吞掉后面的话，“不过尊嘟很好吧，查出病的那一刻，哦原来是病了啊太好了，终于可以原谅自己了，不然我这种人怎么有资格抱怨梦想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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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人啊，男人被永远困在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