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步跟了上去
出了地牢,才知道平时见惯了的景色到底有多美
少女随处找了个人少的巷子,在台阶上坐了下了
公孙衍站在她身旁,向外张望了几眼,见几乎无人注意,摸索着坐了下来
梁岁玉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她叹了一声,垂下头去
半响,她飞快道:“你能不能再多回想回想,我是为何要刺杀你,又为何日日都会在幽竹居”
公孙衍回想道:“你刺杀我那日,是昭明郡主的十六岁生辰,那日本该在宫中设宴,但奈何昭明郡主改了主意,要在公主府过这个生辰”
“等等”梁岁玉打断了他“昭明郡主?郡主不是本就该在公主府才是吗”
公孙衍道:“昭明郡主不同,听闻她出生之时,月亮破云而出,悬挂于公主府上,光芒无比耀人,先皇很是欣喜,赞其是日月所赠,还未满月就将她抱入宫中抚养,彼时的太后更是喜爱有加,赐其“姝”字,百日就被封为昭明郡主,更是前所未有”
梁岁玉眉眼闪动了一下,她道:“那岂不是,十六年都未回过家”
“我听闻昭明郡主只出宫过三次,一次是太皇太后薨逝,她扶棺送葬,还有一次似乎是先皇南巡,最后一次就是生辰”
见梁岁玉沉默着,他继续道:“我在后院赏梅,并未带随从,接着,你就在这儿,刺了一刀”
公孙衍带着笑,指了指左胸口
梁岁玉下意识吐出一句:“抱歉”
公孙衍试探着问:“你现在,可信我了?”
梁岁玉看着他的眼睛,道:“穷途末路,也没什么好怕的了,那个面具男子告诉我,满福寺走水是你们的一出戏罢了,为的是扳倒徐喆,只是要我做出头鸟,有些许不测就会拿我来顶罪,毕竟上书太子勘察此案,是我做的”
“不是的,确有借此打击徐喆一党之意,但绝无害你之心,我对苍天发誓.....“
公孙衍的声音中比往日多了些急迫“......绝无害你之心”
梁岁玉瞧着他这副极其认真的模样,居然笑了
前些日子,她总是疑心每一个人,生怕稍有不慎,小命不保,现在想想,她本就只剩一条命而已了,没什么好怕的,所以,她要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才能避免其他人的卷入,或许放松些,才能看清些
梁岁玉极其认真的挑逗道:“你如何知道此时的我就是“一方天地”的她,万一天下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
公孙衍显得很是严肃,他站起身来,撇了一眼巷子外,说:“我们回府吧,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这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木盒子,很难想象,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得公孙大公子,竟将这么个放在喧闹的街市中都不会有人注意的木盒子藏在枕边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张白纸
上面是娟秀的字迹:“你不是庇护公孙家的工具,你是你自己”
如雷贯耳,梁岁玉想起自己前几日还对公孙衍说过相似的话
公孙衍轻声道:“我要你亲笔写信呈给太子,是为了比对,我细细看过了,这就是你的字,你就是她”从梁岁玉入府来,他就打算着要比对字迹,只是一直怕太唐突,惹出别的事端来,刚好那日有此机会,就.......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的本名”
“念,你只告诉我,叫你阿念就行”
阿念.......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