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这个不好看,我要看动画片儿。”女孩在一旁摇晃着他的手臂。
“好好好。”
梁老头连忙切换成一部动画电影。
两人看了一会,梁老头觉得无聊,便站起身摘下老花镜。
“老婆子,我出去一趟,消消食。”
“快点回来。”
梁老头换了双鞋,颤巍巍的关上门走下楼,向右手边的一栋楼房走去。
......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卧室内的赖铭城一愣,看了下手腕上的表。
“谁呀?”
“是我,你梁叔。”
他把手里一套女性的衣服放下,退出卧室锁紧了门。
房门打开,站在门前的梁老头满脸笑意,左手拿着一瓶二锅头右手抽着袋子,自顾自走了进来。
他搬来椅子让梁老头坐下。
“梁叔,这么晚了,找我喝酒?”
“没有没有,我是来感谢你的,昨天我扭到了腰,不是你把我送到医院?这不,给你送礼来了嘛。”
梁老头把二锅头摆到桌上,又打开黑色袋子,里面是一条中南海。
“都是小事,大家都是邻居,哪用得着感谢不感谢的。”赖铭城摆摆手。
“要不,咱两喝点?”
他看着眼前盯着二锅头的梁老头,发出提问。
“好好好。”梁老头高兴地摸了摸胡子,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酒过三巡,两人都有些微醺。
“砰.....砰......”
此时卧室的门传出碰撞声。
“房间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杨老头指了指卧室,脸色通红的打了个饱嗝。
“哪有什么声音?”
“砰!”
声音再次传出,声音比以往的都要猛烈。
“你看看你看看,你也听到了吧。”
赖铭城脸色一变,手紧握着酒杯,面色有些僵硬。
“我想起来了,昨天我领养了一直流浪狗,很不听话,现在估计在里面闹腾。”
梁老头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手颤巍巍的指着卧室。
“不听话的狗,该教训,才长记性!你舍不得,我替你来。”
“别别别,不用不用。”赖铭城连忙拦着。
“一定要打!不然后面难管......”梁老头扶着椅子,打了个饱嗝,就要向卧室走去。
赖铭城的心脏疯狂跳动,他拦也拦不住眼前的人,在脑子里的想法疯狂转动。
“梁叔,我突然想起我冰箱里面有一瓶别人送的茅台,要不我们再喝点?”
“真的?”
梁老头两眼冒光,连忙拉开凳子坐下。
“快快,让我尝尝,我还没喝过这么贵的酒!”
说罢赖铭城打开冰箱,拿出最里面的一瓶酒,在瓶口处摩挲着。
他冰冷的眼神撇了一眼餐桌上的梁老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梁叔,咱们继续喝......”
……
月亮应在男人的脸上,身上的衬衫后背浸透着些许汗水。
男人不停的在菜园里不停的挥舞着锄头。
不久,他便在菜园里挖出了一个深坑。
赖铭城看了看躺在地上酩汀大醉的梁老头,毫不犹豫的就把他推进坑里,接着便开始填土。
土壤冰冷的撒在梁老头的脸上,梁老头迷糊的睁开眼。
他看着月光下那张熟悉的脸颊,有些疑惑。
“小城……小城你在干什么?我们在哪?”
带着手套的赖铭城扭动着脖子慢慢蹲下,双手在老梁头的脖颈处紧握慢慢收缩。
“你本来不用死。”
他盯着眼前崭新的一层土壤。冰冷的面容中没有任何表情。
一阵微风安静的拂过,夹杂着一丝泥土的气味,四周幽静的可怕。
他从怀里拿出还剩下半瓶的茅台,朝着面前安静的土地扬了扬,轻抿了一口,喉结滚动着。辛辣的酒味从喉颈一路滑到胃里。
他笑了笑,走回老旧的公寓里。
赖铭城打开卧室的房门,面前的女人盖着床单躺在床上,嘴巴微张,睁大双眼,她瞳孔涣散,没了生机。
他从柜子上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坐在台阶上,好看的双眼里露出一丝悲伤。
“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
漆黑的夜晚,他痴迷的摸了摸照片里的女人,轻声呢喃。
“张莹,老师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