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丰回来后,在陈留附近安置了蔡氏家小,在颍川时,曾经也为我们劝说过一些当地的豪士,但未能得到回应。”
“哼哼,”曹操轻笑了两声,道:“这些人,等秋收之后,再去拜访,眼下你们带回来的消息,最急的是那位金元休。”
“是,”曹纯连忙点头,“告知消息的那位徐元直,亦是直言此任令其实不简单,如果金元休敢来兖州复命,定然是有人相迎,恐怕内外会有谋合之人。”
“说得好,此人的见地也是不凡,”曹操从这些话一听就能判断出,这个送信的人不只是单单探马那么简单。
“那么,子丰怎么说?”
曹操更好奇荀稷之后的判断。
曹纯咋舌道:“路上,路上我问了,子丰说那是另外的价钱。”
曹操:“……”
……
晚上。
曹操单独为荀稷摆下了宴席,请他和随行的门客一同吃食。
没有歌舞,只有酒肉,但是席上之人也都健谈,因此并没有太过冷场,陪同者有戏志才在,也不会无人行酒令。
戏志才舞剑请了三觥酒,换了大觥,一直喝到了深夜方才停歇下来。
直到此刻,典韦还在吃。
桌案上,骨架子基本都已堆满了,酒碗也堆了两排。
依然在埋头苦干。
好几次动静,都把曹操到嘴边的话给吓了回去。
已经嫌弃的看了很多眼了,但是典韦毫不在意,仿若无人。
最后曹操只能悄悄问荀稷:“路上来时,是不是没给典韦吃上饭?”
“能者多食,典韦能吃五个人的饭量,能杀之敌,不止五倍。”
“嗯,不错,”曹操方才心里也是这么劝自己的,典韦值得。
养一只典韦,等于一支铁骑。
不是,一位典韦。
“主公今夜设宴,是不是想问此后金元休来兖州,该如何应对?”
“哼哼,”曹操鼻子里发出轻哼,同时面色轻松的笑了起来,“知我者,子丰也。”
“主公心里是不是有决断了?”
“已有,仍然还想听,”曹操坚定的看着他,怎么打仗他不需要人教,甚至反而可以教导天下大部分将领。
但是,广开视听绝不是坏事,并且他本身就更加喜欢听荀稷的想法。
他的想法一向很独特。
“此次金元休之事若是能过去,我定会有重谢,在此之前,我已准备了黄金百斤,金银各千斤,布匹三千,送与你宅邸。”
“如何赏赐自己麾下门客,你做决定。”
曹操说到这,又想了想,顿了一会才开口道:“除此之外,河东卫氏赠予我百匹宝马,你可挑选三十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