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孙女真是个活祖宗。
“开玩笑的啦。我知道你会给大山诊脉,摸金倒斗,后来协助过考古队,算是……洗白了吧。不然也不会在疗养院安享晚年。”
我确实会诊山望水,探指定穴,但洗白是什么鬼?
“那叫迷途知返。”我假装生气着反驳。
“都是一个意思嘛,这次你就从魏芳说起,你不是救过她吗?快告诉我,她是不是喜欢上你了?”孙女说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露出坏笑。她喜欢逗闷子扯皮这一点,真的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上次讲到的魏芳吗?”
“嗯,后来她怎么样了?”
“她被送到辽宁的昭乌达盟抢救,可惜……”我平静的回答。(注:昭乌达盟在1969年划归辽宁,1979年重新划回内蒙,在1983年改名为CF市。)
“死了!?”孙女惊愕不已,原本轻松的氛围一扫而空。
“恩。”
我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尘封的记忆随着烟雾,慢慢清晰起来……
先介绍一下我自己。
鄙人陈天食,年近八十了。
年轻时我为了救人救己,做过盗墓贼,后来协助过考古队下了几次大墓,算是将功补过。行里得了一个绰号,唤作“老中医”。
要是没听说过我,那也正常。因为认识我的那批人,要么入狱了,要么入土了。
我这身本领不是科班出身,也不是祖传,亦没有师承。就连第一次去绺子坟,也不是奔着摸金发财去的,而是和魏芳有关。
就是从那次下墓开始,我的骨头上就出现了神秘的鬼马文。
那东西像是一个诅咒,将我引上盗墓之路,也纠缠了我终身。
好了,断断续续说了这么多,也该讲讲我自己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