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什么时候纹了个佩奇？”

南方某疗养院，孙女拿着体检报告，好奇的问我。

“佩……佩什么？”

我半辈子盗墓，半辈子考古，见过的人比她吃过的米都多，这个叫佩奇的，我真没听说过。

“就是这个。”孙女翻开报告，指着X光片给我看。

X光对我来说，是不用剥去皮肉就可以看到骨头的手段，确实高明。我的脊骨和肋骨都被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刻着鬼画符般模糊混沌的图案。

“没想到爷爷一把年纪了还玩的这么时髦，我最多就是唇钉乳钉，爷爷竟然在骨头上纹身，真是六子他妈给六子看门，六到家了。”孙女小声嘀咕。

按以往，我肯定会教育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打什么唇钉乳钉。

但这次我看着X光片没有接话，思绪早已回到几十年前，回忆起在内蒙插队的日子。绺子坟、魏芳、活人雕骨、鬼马敕勒……过往的凶险经历又重现在眼前，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孙女在旁，我强作镇定，喃喃应了一句：“爷爷骨头上的不是佩奇，而是鬼马文，一种和甲骨文类似的文字。”

“鬼马文？也是刻在老王八壳上的那种字？”孙女摸着我的后背说。

我：“……”

监护仪器上的血压直线飙升，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孙女嫌监护仪吵，直接拔去了电源。

这手法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我略懂命理，自知还有几年寿数，只不过今年有个小劫，没想到应验在这里。

孙女倒像是没事人一样，摇着我的胳膊，撒娇的说：“爷爷，再给我讲讲古墓里的故事吧。”

她一年就来疗养院探望我一两次，怎么每次来都要听这种故事？

“你真的爱听？”监护仪断电了，我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孙女坚定的点头，说：“我都记下来了，我感觉我能立功。”

“立功？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