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还未黑在屋后的树林里找了些木头当燃料,过程中风愈发的大了,我发抖的频率已经越来越高了。赶忙在被冻僵前回到屋里,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冷风吹的屋子发出了吱呀的怪声,我赶紧靠着前人遗留的干草进行钻木取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火升起来。
看了看那毫无反应的柴堆,我开摆了,在沉默中掏出裤兜里的火柴擦了一根升起了火。
别问为什么不开始就用火柴,人不试试怎么会死心呢。
这一刻火光的冒出在我的眼中前所未有的雄伟了起来,我仿佛透过这微小的火苗看到了之前的人也在这火坑旁取暖,在这寒冷的夜晚里享受着少有的温暖与安宁。
下一刻猛烈的寒风透过破损的缝隙吹了进来,熄灭的不止有火苗,同时还有我刚刚温暖的心。
我叹了叹气,就地找了找材料尽我所能的将能处理的裂缝堵了堵。
重新来到火坑旁又掏出了一根火柴,点燃了的火焰让我又一次感到温暖,透过火焰我仿佛看到了昨日宴会上的炉火,还有在餐桌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人们。
下一刻更加猛烈的寒风直接把门吹开,风夹着雪直接就把稍有起色的火焰吹灭了。
我紧了紧拳头,狠不得出去与那风雪搏斗,但残存的理智还有寒冷让我不得不冷静下来,再次起身顶着寒风关上了门,还找了一些残存的杂物把门顶上,至于明天我要发多少时间把这些东西移开才能出去,我已经不在乎了。
又一次回到了原位,又一次掏出火柴,全神贯注将它点燃,引火然后用双手呵护着火焰慢慢升起,这一次终于将火焰熊熊升起,感受着这一片温暖,透过火光仿佛看到穿越前与家人朋友一起烧烤一起欢笑的日子。
眼泪打湿的我面庞,火光给我苍白的脸染上了一丝红晕,这温暖的火焰让我恍若隔世。
直到我的肚子开始悲鸣起来提醒我,再不吃就等着饿昏了。
我拿起那梆硬的火腿在火焰上灼烤,直到餐刀能切的动后切下一大片火腿串起,用准备好的雪水稍做清洗。举在火焰上直到香味与微微的焦味进入我的鼻孔,我迫不及待的开始慢慢品尝。
味道很咸,口感很硬而且还有点焦了,但这对已经一天没吃的我已经足够满足了。用雪水中和下因为咸味而发干的嘴巴,感觉自己仿若初生。苦难仿佛正离我而去。
就在这时,猛烈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我半惊半吓的直起了身抓起了身旁的木棍与餐刀,在这见鬼的雪原,是真的有可能见鬼的。
门外的敲打声不断随着时间慢慢大了起来,夹杂着风声的呼啸仿佛是地狱发来了邀请一般。
我缓缓的挪动自己的双腿向门口走去,得益于之前被风吹灭火而堵门的杂物,门外的东西不能直接闯进来。
我心里想着这门开了如果是怪物我大抵是得死这屋里了,但什么都不做的话不论是门外的东西踹开门进来,还是原本能活下来的人离开或冻死在外面都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我试探性的用莫名学会的通用语朝门外的东西说到:“大半夜的,在这鬼地方敲门,你是人是鬼?”
门外的敲打声瞬间停了下来,伴随着短暂的沉默,一道厚重带点方言的声音响起:“俺是人!能不能开门让俺也进去避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