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伦王国的北方,北地荒原,秋末。
在满是积雪的老路上行驶着一辆马车,在里边有一个把整个身子都紧紧裹在毯子里的人,他怀里抱着一个插着餐刀的火腿,正在从马车里缓缓醒来。
比清醒先到来的是强烈的头痛与对寒冷的不适感。他不由紧了紧身上的毯子好让自己暖和一些,刚想习惯性的睡个回笼觉,但下一刻车停了下来,车夫的呼喊声让他被迫清醒了过来。
车夫在外面对着我说道:“先生,再往前就危险了,很抱歉我只能送到这了,这时节还来北境您可要小心啊。”
我看了看车夫那一副看死人的眼神,随口嗯了一声表示回应,将兜帽紧了紧好让车夫不至于晚上做噩梦。
下车吹了吹冷风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不少,等车夫离远了,将原本盖住面部的兜帽放下透了透气,露出了极其苍白的犹如死人般的面庞,整张脸除了头发和整体漆黑的眼睛,就只剩苍白了。
我叫子乐,24岁是美术生,没有落榜,反而渴望着平静的生活。对我的专业很满意,可惜大学里的老师基本不教东西,所以我自学画的东西多少有点抽象。平时除了绘画外我最喜欢的娱乐就是健身,因为这能让我的身体保持健康。喜欢的食物是薯条,讨厌的食物是一切鱼类食物。
毕业后由于美术专业的内卷拿着上个版本还能凑合的画技被这个版本的卷王给薄纱了,为了能糊口只能去工地搬砖了。
去的第一天一个白帽子的老大哥就说我一表人才,非常热情的招待起来,稀里糊涂跟着签了一堆合同后,就被白帽子带去喝酒,酒桌上大家都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被气氛带动的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然后就醉了,在晕倒前模模糊糊听到他们好像提到生桩什么的,醒来后就穿越了。
将回忆的思绪收起,把原本抱在自己怀里插着餐刀的硕大火腿掂量了下,发现这火腿被冻的硬到能当棒槌使,不处理一下估计是咬不动了。我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开始在雪地里检查除了这梆硬的火腿外自己还有什么。
除了身上不知哪来的毯子,我只穿了件还不错的华服,但这样的衣服白天的时候还算暖和,到了夜晚在雪原上行走就危险了。
兜里有公主给的五十枚金币,在这以银作为基础货币的世界,能换500银币,相当于能让一个路边的人为你卖命的钱,公主让我买个当仆从来着,但她根本不知道在人口稀缺的北地这钱估计只能买个野孩子了。
掏出怀里最重要的东西,那张被国王授予的开阔授状,这张纸证明了我是新任的北地扩荒兵团长,让我拥有在北地能够自由扩军,收复因异常侵袭而荒废土地的权力与义务。
授状是王国合法开扩的证明,可以说如果是其他地方的授状,在王都的那群贵族能打破脑子的去争夺土地,毕竟打下来的都是他们的基业。但这张授状是北地的,那只能是无人问津的废纸罢了,毕竟这几十年来在这片残酷的雪原死去的楞头青可不少,北地特产的怪物可不会管你是平民还是贵族,在它们眼里都是食物罢了。
北地这里的地理环境接近冻土苔原与寒带森林的结合,这里有能种植的土地但每年仅有夏季能有短暂的时间让作物生长,种种土豆勤劳点干活倒也能在这自给自足。这里还是盛产皮革的好地方,有大群迁徙的食草动物还有以他它们为食的捕食者,曾经是王国重要的皮衣产地,商队会络绎不绝的前来贸易,因此曾有数个城镇因此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