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敖九归来。
许墨看他两手空空,笑着问道:“可有捕到鱼虾?”
敖九气愤道:“这都是什么穷山恶水?连我指头大小的鱼虾都鲜有存在。”
“所以你们今日是空手而归了?”许墨问道。
“那倒没有,我深入水下,还是抓到了些小鱼小虾。但我全让小虎子带回去了,这点还不够我塞牙缝呢。”敖九说道。
接着,敖九忽然笑道:“《尽心章句上》有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我这算是践行了吗?”
许墨摇了摇头,道:“这话说太大,不适。也许用‘恻隐之心,仁之端也’更为适中。”
“这我知道,”敖九得意说道:“是出自《离娄下》。”
许墨不吝赞赏:“敖兄是读书之才!”
敖九被如此一夸,顿时眉开眼笑,一向看书就觉有周公邀梦的他,此刻心中竟隐隐有要去翻阅书卷的冲动。
......
夜晚,许墨从书箱中取出变得巴掌大的小楼船,独自向屋后的林子跑去,深入林中,找了处较为空旷,又有树木遮掩之地。
他先是将小楼船摆在了地上,想看它会不会自己变回原样。
但等了片刻,毫无变化,他只好又把楼船托在掌心,心中琢磨:“不然渡入元气试试?”
想着,许墨就已经运转元气,将楼船包裹,元气盈盈,亮如掌灯。
但过了片刻,依旧毫无反应,他只好将元气散去,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来回踱步思索。
忽然间,许墨想起当时在楼船上被阴司府君抓拿时,他被击中口吐鲜血,鲜血洒落在船上。
但在之后,鲜血却消失不见了,那时情况急迫,便没有留意到是如何消失的。
许墨心怀揣揣,“难不成此船好嗜人血?”
“不过这是红仙姐姐的船,她不似坏人,她的楼船喜欢吃点血,应该...大概...也许...有一点点正常......”
想着,心虽存疑,但他还是划破了指尖,把鲜血朝楼船滴落下去。
就在鲜血滴落在小楼船上的瞬间,小楼船突然冒出一股吸力,将他划破的指头扯过去,伤口处贴合在船侧。
许墨感到指头鲜血在不断流逝,捧在掌心的小楼船渐渐涨起红芒,正当他要强行拨开手指时,眼前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